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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章 我想看看自己 (2 / 2)

“可您完全不需要按照我的方式來做。”申屠妙玲搖搖頭,“與其說動一國的王室代表發起聽議會,動用你手上的力量,直接把我拖離騎士團的監牢,應該是更簡單的方案吧。”

黑星雙子對望了一眼,隱身人識趣地戴上了頭盔,馬車中的光線一陣閃爍,車簾被輕輕拉起一角,車內眨眼間就無聲無息地少了一個人。

“挑戰祭上的變故,極有可能不是一次偶然的衝突。”老艾露斟酌著用詞,“我和小羅正在追查一個神秘的勢力。”

“那是一個最近才出現在世人眼中的低調組織,它們在新大陸各個國家和獵場收集倒賣珍貴的礦石和怪物素材。近些時日裡,這些傢伙曾因為爭奪某些素材,和工會、王立獵團甚至偷獵者們有過多次交手的記錄——一如挑戰祭中的意外。”羅平陽進一步解釋說,“我和老師認為,這個勢力有進一步危害工會和獵人世界秩序的可能,而莊家則和他們有著頻繁的利益交換。”

“動一動這些北方的小家族,或許會讓藏在暗處的傢伙們露出尾巴尖。”艾露低聲說道,“就是這麼回事,我和小羅不會毫無理由地覆滅一個家族,但當他們損害了整個大陸的利益時,那就另當別論了。”講到這裡,安菲尼斯輕鬆地笑起來,“好了,這些事情還不需要你來關心——快進去吧,拿回屬於你的勝利,早點去到同伴身邊才是要緊的事。”

“誒?其它人……已經不在金羽城了嗎?”

“忘了告訴你,”老艾露一拍腦袋,“封塵回來了,如今他們被我安置到了城外安全的地方。莊家倒臺後,這座城市將會很快動盪起來,我不想你們再捲進別的事端裡。如果你快一些的話,在那裡應該還能見到活生生的古龍種。”

…………

莊暮雙眼赤紅地坐在椅子上,年輕人的渾身只有手指和頭頸還能活動,他的四肢被小指粗的鐵鏈捆住,鐵鏈的另一頭拴在粗大的石墩上,胸前更是被兩道交叉的粗大鐵鏈縛得死死的,背部連離開椅背都做不到。

即使騎士團不給他這麼高規格的待遇,這個半殘的獵人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五個多月沒有半點活動,他的體重已經下降了十幾斤,臉龐明顯地瘦削下去,甚至連長久地站立都做不到。莊暮的精神是被強行用藥劑提起來的,藥效再過數個小時就會消退,屆時透支本就乾涸的體力,光是副作用就足以讓他重新昏迷過去。

“我……不相信!”年輕人的聲帶因為許久沒使用過,顯得過分粗糙而沙啞。

“情況已經和六個月前大不相同了。”黑暗中,不知是哪個議員慢條斯理地說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的貢獻,工會和王國才能清楚,在金羽城以北,居然還有莊家這樣一顆毒瘤的存在。”

“老爹和哥哥……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莊暮徒然地反駁著,不知是在說給議員們聽,還是在安慰自己。

“你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麼。”小屋的邊門輕輕開啟,一個女聲接著莊暮說道,“你身上流著莊氏的血,應該對這個血脈的作為再清楚不過了。”

“申屠妙玲……”莊暮轉過小半個臉去,“我以為你已經……這都是你搞的鬼吧?”

女孩在一眾議員的注視下緩步踏入會場,一邊繼續說道:“我不過是寄生在莊家的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量?從毒藥的來源到下毒的人手,工會應該已經盡數查清了,一樁樁指向的都是你的好父親……還有你的好哥哥。”

“咳咳!”彷彿是為了印證女孩的話,角落中一個稍顯陰沉的聲音補充道,“騎士團內部的腐壞,我們已經嚴懲過了。工會騎士是獵人榮耀的執行者,而不是任何勢力手中的刀槍,今後的騎士團再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哥哥啊……”申屠妙玲走上前去,後半句話卻一下子噎在口中。藉著微弱的燈光,她終於看清了男子的臉。莊暮的整個面部已經不似人形了,他的臉緣雖然還能勉強保持規整,但上面的肉卻成塊成塊地凹陷著,像是長出過一蓬蘑菇,又被一刀一刀地割掉後的樣子。

古龍種的毒素終於還是侵蝕了獵人的整個面龐,殺龍果的藥理並不是中和掉皮肉中的毒素,而是霸道地將整片中毒的皮肉一起融化掉,這相當於將莊暮的整個麵皮都扒掉了一層。男人的臉乾癟下去,只有眼窩周圍幸運地沒有受到影響,遠看上去,兩隻眼睛高高地凸起來,活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再醜惡的怪物,申屠妙玲自問都能接受,但當這副面容出現在人的身上時,女孩只覺得有一桶涼水當頭澆下,心中的快意轉眼間變成了惡寒。她終於知道今日的會議室為何比往日還要暗了——大概分坐四旁的議員們,沒有一個願意看清楚這張詭異的臉。

短暫的不適後,見習獵人還是低下頭,仔細地打量起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看到這些日子以來,你的狀況比我還要差,我也就放心了。”

“切……咳!”本想一口唾沫甩到眼前令人牙癢的女孩身上,莊暮的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卻嗆到了自己,不由自主地低著頭乾咳了幾聲。

“工會想要挖掘出莊家更多的罪行,作為妹妹,我是專程為了勸服你而來的。”女孩輕聲細語道,“可我覺得沒有必要。不論有沒有挑戰祭上的事,莊家都已經跑不掉了。你那個便宜父親和哥哥都拋棄了你,甚至連一個普通的獵人也不能再做了。”申屠妙玲的腳尖碰了碰莊暮的左腿,失去力量的腿彎輕輕晃了晃,鐵鏈一陣嘩嘩作響,“你什麼都沒有剩下,所以,也該什麼顧忌都沒有了吧。”女獵人將嘴巴湊到他變形的耳邊,“你身上流著莊家的血,你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做些什麼。”

“給我一面鏡子……”落針可聞的安靜後,莊暮將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我想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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