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趕到這邊的縣城醫院時,一棟不算大的大樓出現在眼前。
手機也在此刻準時發來了簡訊:
“江博說要在天台見你。”
我仰起頭,看著六層樓高的醫院主樓,樓頂上似乎還掛著很多白色的床單。
比起A城的氣候,整個鄠邑縣更多了幾分南方的潮冷。
天陰沉沉的,帶著溼冷的風彷彿要透過外套衣服,鑽進人的骨頭縫裡一樣。
“你一個人上來,讓他在外面等。”
“好。”
當我和沐嶼森爬著樓梯來到頂層的時候,再邁上眼前的幾節臺階就是天台了。
一扇帶著小窗戶的鐵門靜靜地敞開著。
“你在門口等我。”自己向身側的沐嶼森說到。
“童童。”他認真的神情盯著我的眼睛。
“放心,我有把握。”我衝他提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握著著圓形的門把推開了眼前這道門。
來到天台上面後,目光所及是水泥灰色的房頂上,還有著一片片之前下過雨未乾的水印。架起的簡單的鐵架上,一個個白色的床單伴著樓頂上的風,飄起又落下。
自己剛謹慎地往前邁了幾步,手機這時想起了突兀的來電鈴聲。
這一切在陰雲密佈的天台上,安靜的周遭竟被這個突然的來電,襯托出一種詭異的氛圍。
天更陰了。
自己看著螢幕這個熟悉的備註,忍不住在接聽的同時看向沐嶼森的方向。
卻在轉過身的一瞬間,在還自己還沒看清時,那道門被猛然的撞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之快,只在一個轉身,只在一個轉頭接聽的動作,只在沐嶼森同樣看向手機的一個晃神。
門被關上了。
聽到沐嶼森在那面,用力拉著門把手叫著自己名字的聲音,聽到接通的電話那頭傳來江博的一句:“蔣童別去!”
還有看清眼前那個,正詭異看著我笑的女孩。
她的頭髮很黑很長,但是此刻卻顯得無比凌亂。腳赤足踏在地上,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
十幾歲的模樣,我很難想象她就是在姑姑病房內見過很多次的女孩,就是江博的妹妹。
那一刻明知眼前就是事實,自己卻還是不敢置信地衝她比劃著手語問到:
“是你叫我來的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