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女孩開口回答著。
譏諷笑容浮現在對方本應爛漫無瑕的臉上,歪著頭拉緊了手裡那根繩子說:
“想不到吧,我會說話。”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我開口問著,手指緊緊握著拳儘量保持冷靜。
對方手心被繩子勒的滲出血,刺痛著自己的眼。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對自己竟然有著如此之大的恨意,讓她完成今天的這一切。
滑稽而恐怖的一切。
繩子一頭系在門把上,另外一邊繞著她手掌幾圈,此刻牢牢握在手中。
天台的門位於整個頂層的中心,連帶著它兩側立起的牆體構成一個梯型。
原來剛才,她就躲在天台這道門的側面,利用著視覺的死角,自己進天台只顧往前,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位置。
門和側牆構成的轉角,在側面用力拉動手裡的繩子,門就可以在電光火石間被用力關上,而門鎖早已被其改動,此刻任由那面的沐嶼森怎樣用力也打不開。
手機聽筒還傳來江博的聲音,可自己卻在對方另一隻手裡的泛著銀光的水果刀威脅下,只能慢慢將手機放下在腳邊。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再次開口問著。
“把電話掛掉。”對方冷冷地說,下一秒又像失控一般大聲喊著:
“為什麼事到如今他還會給你打電話!”
我的視線落在門那側的沐嶼森,對方眼中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短短的一瞬我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就像一隻生氣的河豚。”我跟著她的指示,把地面上的手機結束通話後站起身說到。
“你今天竟然真的來了,蔣童。”她的刀尖正指向著我。
“馬蹄蓮也是不是蓮花啊。”我說。
“蔣童,你就該死。”她惡狠狠地說。
沐嶼森的目光如炬盯著我這邊,我要一步步驗證自己的猜想。
為了讓她冷靜下來,自己只得先舉起兩個手在耳邊,看著女孩充滿恨意的眼開口說到:
“沐嶼森你知道了嗎!她聽不見聲音!”
“我恨你們玩弄我哥的感情,你們都把他當做什麼?!替身嗎?!”對方越說越激動,往前邁了一步,刀尖離我更近了一分。
自己不由冷顫了一下,溼冷的風還有內心面對刀尖的恐懼讓我咬著牙,在崩潰的邊緣挺立著。
女孩看到更大聲笑了,那種帶著痛與恨交織酣暢的笑,是比眼前的刀還令人膽寒:
“你也害怕了嗎?你也知道錯了嗎?可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