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沒想到沈曉妝會先問這個,愣愣地回:“找到了,還暈著呢,就沒讓她過來......”
說完謝寒才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幹什麼?”
沈曉妝不問自己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發到先問起她身邊的丫鬟怎麼樣了,他謝二公子現在連個丫鬟都比不過了嗎?
沈曉妝垂眸,盯著素面的沒有一絲花紋的被面,“沒什麼,就是你新找來的這個丫鬟伺候的不好,我還是想叫我自己的丫鬟伺候我。”
沈曉妝話音剛落,小村花就在門口探頭探腦地進來了,手裡還捧著剛才那個茶壺。
見謝寒和沈曉妝都看過來,小村花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來送,送茶水。”
不等謝寒說話,沈曉妝就已經開口了,“不要茶水,要白水,溫的白水,再去換一壺吧。”
小村花的臉色不大好,但還是低低地應了一聲之後轉身走了。
還行,好歹還知道把門帶上。
謝寒這要是再看不出來不對勁那他就是把腦子落孃胎裡了。
謝寒輕咳了一聲,說:“她不是什麼丫鬟,是薛柏的妹妹。”
見沈曉妝還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謝寒只好接著解釋道:“薛柏是我在甘州認識的,就是京裡傳出來我和一個小尼姑的傳言的那年,我在甘州得到信之後一怒之下和薛柏打了一架,還因為這事捱了軍棍......”
“後來和薛柏走的近了些,直到他也不容易,爹孃死的早,家裡還有個妹妹,這些年攢下來的錢都叫他留給他妹妹了,這次要不是薛柏,我可能就真見不著你了......”
沈曉妝靜靜地聽著,最後得出結論:“所以對你有恩的事薛柏,不是他妹妹,對嗎?”
謝寒點頭,肯定了沈曉妝的說法。
沈曉妝心裡有數了,不再糾結這事,和謝寒說起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都發生了些什麼。
聽到謝寒說他從偽裝成婆勒殘部實則是大皇子派來的人手下九死一生地逃出來的時候,沈曉妝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了下謝寒頸側的那倒疤痕。
謝寒的手覆住沈曉妝的,他看著沈曉妝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沈曉妝搖了搖頭,“我不辛苦。”
辛苦的是命懸一線的謝寒,辛苦的是顧全大局的謝家人,辛苦的是忙裡忙外的黎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