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帳子的姑娘生的好看,不是那種在京城裡能見到的姑娘身上的矜貴,也不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約,而是那種沈曉妝小的時候,能在村子裡看見的好看的姑娘的那種清秀。
說白了,就是這姑娘長得像個村花。
這小村花開口卻是很標準的官話,“你要喝水呀,等下,我去給你倒。”
說著,小村花就轉身去給沈曉妝倒了一杯水,又或者說是一盞茶,遞了過來。
茶湯有些混濁,甚至在杯底還能看見一點碎掉的茶葉,街邊的茶棚舀出來的茶水都比這強。
在京城的時候沈曉妝連幾百兩銀子一兩的茶葉都不喝,除了加了蜜的花果茶就是白水,更何況眼前的這一杯。
更何況,沈曉妝不認識這小村花,她更不可能接過這盞茶喝下去。
小村花還保持著遞杯子的姿勢,沈曉妝卻不伸手接,兩人一下就這麼僵持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謝寒從外面走進來,瞧見這詭異地一幕,不禁問道:“這是做什麼呢?”
小村花見謝寒進來,把手縮了回去,端著茶盞的手擺在胸口,低著頭小聲道:“這位姐姐說口渴,可我給她倒了水她也不接......”
沈曉妝撇了小村花一眼,沒說話。
謝寒走到擺著茶壺的小桌前,用手背碰了碰茶壺,“這茶水都涼了,拿出去換了吧。”
沈曉妝緊繃真的後背放鬆了些。
謝寒走過來坐在床邊,握住沈曉妝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柔聲問:“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沈曉妝撅著嘴嘟囔,身子不自覺地朝著謝寒的方向靠了靠。
謝寒聽出來沈曉妝聲音有些啞,回頭看那小村花,不滿地問道:“你還站在這幹什麼呢?”
小村花一愣,而後捧著茶盞快步走出了屋子。
沈曉妝和謝寒坐的近,從她的角度,正能看見小村花緊緊抿著的嘴角和眼裡泛起的淚花。
多有意思,多麼堅強不肯低頭的好姑娘。
沈曉妝對於自己一睜眼就看見這種情形,並且還是在她並不舒坦的前提下表示極度的不滿。
沈曉妝歪了歪頭,問:“金條呢,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