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見杜江芙,杜江芙見了他們夫妻倆,笑道:“可算是捨得起來了,今兒早上外院的丫鬟慌慌張張跑進來說二公子不見了,還給我嚇了一跳,原來是自個跑回去了。”
謝寒被外面的冷風一吹,被泡在酒缸裡的腦袋總算是能轉個了,“金窩銀窩哪有自己的狗窩舒坦......”
沈曉妝走上前兩步和杜江芙並肩,頭也不回地和謝寒說:“好啊,趕明我叫人在院子裡給你修個狗窩,你隨便住。”
吃過晚飯之後,孟氏有些乏了,到後面去歇著,留沈曉妝和杜江芙說話,沈曉妝這才問起來如今京城裡的形勢。
杜江芙轉著手裡的茶盞,思索了片刻,道:“不算是很樂觀,但總還沒走到絕路。”
“也虧得你們當時不在京城,那日可不算是什麼好日子。”杜江芙輕嘆了一口氣,“太后突然出手,旁人都以為她怎麼也要等過了年再說,誰知道她竟然就想叫人連個安生年都過不成。”
沈曉妝沒搭話,這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只等著杜江芙接著往下說。
“她是個手腕厲害的,既然決定了,做事就不拖泥帶水的,我見王妃從宮裡傳出來的信,估計早些時候她就在準備了,後空看似是在皇后手裡,實則已經被她架空了。”
杜江芙說的王妃指的就是陶天玉,九皇子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給宋齊封王。
“皇后......”沈曉妝喃喃自語,“二皇子...當日就沒什麼動作嗎?”
成年皇子裡面唯一的嫡出皇子,怎麼可能任由旁人奪走自己的位置?
杜江芙搖了搖頭,“沒有。”
這個真是奇了怪了,沈曉妝摸著下巴,突然想起自己今日臉上上了脂粉,又把手收了回來。
“王妃還是在宮中呢麼?”沈曉妝蹙著眉問。
“哪能那麼輕易就把她放出來。”杜江芙抿了一口茶,“如今恭王把控這前朝的大事,太后手裡不捏著點他的把柄,哪敢放心把他放出去?”
沈曉妝也能知道太后的顧慮,畢竟如果沒有宋齊,小皇帝登基不可能這麼順利,坐到那個位置上之後,除了穩定朝綱,宋齊只怕是已經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沈曉妝也犯愁,她與陶天玉交好是不假,但是現在陶天玉人在宮裡,她總不能進宮去看她吧?
好在太后一時半會也不敢動陶天玉,大家還能勉強維持面上的相安無事。
沈曉妝還在思考著,杜江芙就又甩出一句叫沈曉妝驚詫的話:“聽說太后已經打算要給皇帝立皇后了。”
沈曉妝手一抖,差點沒把手裡粉瓷的茶盞給丟出去。
立後?小皇帝今年才多大啊,就算立後,兩個奶娃娃難道還能生出孩子來嗎?
要是說只是想用這種手段來拉攏權臣,未免也太......
太后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