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沈曉妝覺得熱了,迷迷糊糊間把被子蹬開了,左右屋裡炭盆子點的足,就算不蓋被也不覺得冷。
沒過一會,沈曉妝又覺得熟悉的悶熱感把自己包圍了,再次把被子踢開,還來不及透口氣,被子就又被人給蓋了回來。
沈曉妝憋著一股氣睜開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缺德玩意非要和她對著幹,結果一睜眼就對上了謝寒瞪得溜圓的眼睛。
沈曉妝捂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差點沒被謝寒嚇得背過去。
“你幹啥呢,大半夜的不睡覺。”沈曉妝白了謝寒一眼,把被謝寒拽到自己脖子下面的被掀開一點,“你不是在外院睡得嗎?”
謝寒沒回答沈曉妝的問題,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嘴角還蓄著一抹笑,怎麼看怎麼詭異。
沈曉妝往後挪了挪,上下打量了幾下謝寒,別是讓什麼髒東西給上身了吧,怎麼看著這麼瘮得慌呢。
謝寒突然咧嘴笑了起來,伸手去拉沈曉妝,他來,沈曉妝就往後躲,一直躲到背抵上了牆面,無處可躲了,沈曉妝才被迫被謝寒抱在了懷裡。
謝寒身上還帶著淡淡地酒氣,應當是梳洗過了的,但是他今晚上喝的太多了。沈曉妝鼻子動了動,覺得並不怎麼反感,也就沒多掙扎,準備看看謝寒想做什麼。
謝寒蹭著沈曉妝的頭頂,像是一隻大犬一樣,過了一會沈曉妝聽見他說:“夫人,我好開心啊。”
只因為謝寒這一句話,沈曉妝有些鼻酸。
她環住謝寒的腰,同他說:“我也很開心。”
於是謝寒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一樣,時不時的就要樂上幾聲,沈曉妝實在是困得不行,剛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就被謝寒的笑聲給吵醒,如此反覆幾次,沈曉妝終於受不了了。
還在傻呵呵的笑 的謝寒感受到腹部有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把自己直接掀翻下床。謝寒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茫然無措地環顧四周。
沈曉妝一把把帳簾拉好,躺回去安安靜靜地睡覺。
年初一,叫沈曉妝和謝寒睡過去一大半。
謝寒捂著腦袋從床上起來,宿醉殘留的症狀讓他現在有點懵,昨晚上他們爺仨睡得跟死豬似的,醒酒湯都灌不下去。
桌上擺了一碗醒酒湯,謝寒晃晃悠悠地走過去一口喝乾淨,也沒感覺自己的腦袋好點,呆坐在凳子上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好像是他自己的屋子。
謝寒:?
他昨兒不是被人丟到前院去了嗎?
正巧這時沈曉妝醒了,裹著被子從帳簾後面探出一顆腦袋,看見謝寒在地上,毫不客氣地使喚謝寒:“給我倒杯水來。”
謝寒下意識地聽沈曉妝的,給她倒了一杯水。
沈曉妝喝了水,又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謝寒呆滯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沈曉妝深吸了一口氣,叫發財進來,一問才知道,再睡一會連晚膳他們都要錯過去了。
沈曉妝快速梳洗好自己,又把謝寒勉強收拾出個人樣來,才往孟氏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