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寒影響,沈曉妝這一頓也吃了不少,捧著金條端過來的山楂水小口喝著,看見謝寒這幅模樣說:“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
“像在家混吃等死的二流子。”謝寒順口接上,又拍了拍肚子。
......還挺有自知之明。
吃飽喝足,謝寒乾脆去洗了個澡,把自個收拾乾淨了,勉強有了點人樣。
從謝寒醒了到現在,兩人誰也沒談及謝寒走之前的那些不愉快,但不說不代表就不存在,沈曉妝很清楚,這事必須說開了,要不然這就是個心結,堵在兩個人中間誰也不會好受。
顯然,現在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沈曉妝隨口扯了個話頭,“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謝寒舒舒服服地窩在自己的椅子上,說話的聲音也懶洋洋的,“不是快會試了麼,我回來溫書啊。”
沈曉妝手一抖,茶杯裡的水灑出來大半,浸透了厚實的衣裙,黏答答的貼在腿上,不好受極了。
沈曉妝一雙鳳眼都瞪圓了,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人家會試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謝寒對沈曉妝的反應略有不滿,挑了挑眉看著她,“怎麼還不相信呢,到時候我考個狀元回來你不就是狀元夫人了?”
天還沒黑呢,這人就開始說上夢話了。
沈曉妝憂心忡忡地和金條說:“去請個大夫來吧,不,去找嫂子,請個太醫來吧,我看尋常的大夫好像治不了這個病。”
謝寒都被沈曉妝給氣笑了,“爺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
沈曉妝給了謝寒一個眼神,你自己什麼樣心裡沒點數嗎?
謝寒不肯面對現實,沈曉妝只好柔聲細語地說:“你要參加會試,那你鄉試過來嗎?”
就連沈曉妝這麼個不學無術的都知道科考是要一步一步來的,難道看在你謝二公子名震京城的份上就會對你網開一面嗎?
那肯定是不能的。
“過了啊。”謝寒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以同樣的姿態回擊沈曉妝。
沒想到吧,爺還是個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