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利落地下床,幾個丫鬟已經不做聲地準備好了東西,顧念著謝寒還睡著,沈曉妝做了讓步,去邊上的耳室洗漱了。
不用沈曉妝問,金條便壓低了聲音說:“二公子是快寅時了才回來的,姑娘那會都睡熟了,就沒叫醒您。”
又是連夜趕回來的,這人什麼毛病,就不能挑個亮堂的時候回家麼。
謝寒這次回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沈曉妝還是照例該幹什麼幹什麼,沒被謝寒突然回家給影響到。
前一陣過年加上上元沈曉妝給兩間鋪子出了不少畫稿,可以暫時歇一陣,沈曉妝倒是下意識地提筆想要把方才謝寒蜷縮成一團的樣子畫下來。
不等落筆沈曉妝就反應過來,謝寒人都回來了,她畫這些做什麼呢,又不用給謝寒寫信了。
沈曉妝最後還是畫了出來。
怪有意思的,以前都沒見過謝寒這樣子。
畫好之後趁著謝寒還沒醒,把畫卷起來藏好了。
謝寒都到了晚飯的時候才醒過來,頂著一頭亂髮一屁股坐在了沈曉妝身邊。
和衣著整潔髮髻梳的一絲不苟的沈曉妝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沈曉妝捏緊了手裡的筷子,臉上還是要保持微笑,“你就不能去洗漱了再來吃飯麼?”而且她也沒帶謝寒的飯呀......
謝寒抬手抹了把臉,桌上沒有多餘的碗筷,他就拿個沈曉妝不用的勺子揮動地飛起,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現在已經飢不擇食了。
桌上還真沒有多少東西,沈曉妝不怎麼餓,只叫廚房端了兩個爽口的小菜來,沒一會就叫謝寒吃完了。
謝寒看著沈曉妝眨巴眨巴眼睛,意思很明確。
沒吃飽。
沈曉妝無奈,吩咐了金條兩句,直接讓小廚房做兩碗麵端上來,給謝寒的那碗多做些。
滿滿一大海碗雞湯麵,叫謝寒呼哧呼哧吃了個乾淨,最後連麵湯都喝光了。
然後很沒形象地癱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