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說去打聽,也不一定打聽的到,沈曉妝琢磨了一會,叫金條去給黎婧傳個話。
戴吟禮年歲不大,還沒及笄呢,小姑娘哪有不愛美的,就連在村子的時候沈曉妝見到戴吟禮時她也是收拾的精緻可人的。
既然愛美,那就要置辦衣裳首飾,沈曉妝手裡握著纖巧閣和珠秀苑,她這兩年是做事低調,但不代表這兩件鋪子的名聲小。
有女眷聚集的地方就會有訊息,叫那邊注意著點,別管有用沒用,總能打探到點東西。
謝寒坐在離沈曉妝挺遠的地方,挨著那冰盆子擺了把椅子,手邊還放這個果盤,好不愜意。
沈曉妝夠不著他,便拿手邊的乾果丟他,謝寒就跟頭頂上長了眼睛似的伸手接住,“做什麼,浪費東西。”
沈曉妝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了想還是算了,她根本就沒在謝寒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身份,她現在要是開口問謝寒當年去村子裡做什麼,無異於自報身份。
得不償失。
謝寒等了半天,不見沈曉妝開口,疑惑地問:“你要說什麼?”
“沒什麼。”沈曉妝聲音悶悶的,“看你的話本子吧。”
“毛病。”謝寒把書丟到一邊,“嫂子說你不舒坦,你哪不舒坦,給你找個大夫來看看,免得倒時候又是我挨數落。”
沈曉妝沒想到杜江芙會和謝寒說,輕咳了一聲,說:“不用,我挺好的。”
謝寒往後一靠,“我看你也挺好的,下次不想去說就是了,我幫你推了,不用感謝我。”
沈曉妝白了他一眼,“想的倒挺多,用得著你麼。”
話這麼說著,沈曉妝心裡莫名地卻輕鬆了些,比起方才那種壓抑的感覺,跟謝寒說了兩句話之後放鬆了許多。
“風雨欲來啊......”沈曉妝輕聲說。
半晌謝寒都沒說話,沈曉妝只當他沒聽見,一回頭卻聽謝寒說:“外面的天兒晴著呢,什麼風雨,你怎麼看的。”
沈曉妝不想和謝寒說話。
說不到一塊去,謝寒這種只會玩物喪志的玩意根本就聽不懂人話。
沈曉妝唏噓著,準備給黎婧寫封信感慨一下,謝寒卻又開了口。
“外面發生什麼都是爺們該解決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你就老實在家待著做你的少夫人,天天想那麼多幹什麼?”
沈曉妝哼了一聲,“說的好聽,你能解決什麼啊?”成天在家遊手好閒,比沈曉妝看著還無聊呢。
謝寒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夫人這麼說可不就傷了為夫的心,為夫做的那些夫人都沒瞧見呢。”
沈曉妝只當謝寒這話在放屁。
眼見為實,她只相信自己看見的,她現在看見的就是謝寒每天在家無所事事,紈絝子弟四個大字讓他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日子一眼都能望到頭,沈曉妝嘆氣,算了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大家就這麼湊合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