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嗔道:張嘴就亂說話,難怪你和侯娟離婚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我離婚的事情。我吃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花花莞爾一笑,道:女人的直覺。
是啊,侯娟突然走了。
她跟一個路過的徒步西藏的網紅走的。但我相信她為這次出走做了充分的準備,完全可以另起一段嶄新的生活。這不應該算是失蹤,只是有預謀地離開,她和那個網紅已經聊了很久了。
中途,她專門回來一次,卻是跟我辦理離婚手續。
經過了那麼多年,我們已經沒有了那種扯心扯肝的痛苦,也沒有過多的牽絆。離婚當夜,她悄悄地摸到了我床上,就像我們第一次在廢棄的121林場那稀牙漏風的木板房裡,我們竟然能在床上一邊擁抱著,一邊互相祝福。從夫妻到朋友,我們重新有了別樣的感受。
侯娟說,為了感謝我今後將獨自撫養孩子,原諒她這個不稱職的妻子和母親。
我沒有說話,只是以擁抱回答了她的話。我相信我和侯娟都能心下釋然,生活有很多樣式,總能找到一種最適合自己的。
侯娟猶豫地說: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說:我可以回答你任何問題。
侯娟鼓足勇氣說:如果說陳典不是你的,你還接受他嗎?
這在我預料之中,我拿出一張紙,是一張親子鑑定報告。結尾蓋著鮮紅的四個大字:
確認親生。
侯娟認真地看了看,驚訝道:這不科學啊,你十年前就去做了親子鑑定?
我點點頭。
你太可怕了,城府這麼深。侯娟笑著用手指戳我的臉。
我沒有迴避,溫和地笑著。
那我放心了。侯娟輕鬆地說,我沒有對不起你,我這樣走得放心和有自尊一些。希望你一切都好,典兒就拜託你了。我知道你有錢,但我也要盡到我作為母親的責任,我早給典兒存了五十萬,作為他的教育費用。這樣我沒什麼牽掛了。
我微笑著說:錢不能代表親情,放心吧,一切都沒有問題。
侯娟說: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我們早能這樣溝通,也許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好在,我們還能和平分手,不會再為對方而傷心了。其實,我知道一直都是我的情緒不對,但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說:這些年,我讓你受委屈了,希望你將來能生活得快樂。
侯娟笑著說:謝謝你!此刻的你,還是我心目中的波兒,我的身體永遠為你開放,只要你還看得上。
我閉著眼,用手慢慢地在她身上游動著,感受著,她可以這麼承諾,但我不一定這麼做。我只希望留住最後的溫度。
我們離婚了,終於成為離婚大軍中的一員。相信沒人有會去趕這個“時髦”,我不知道人家為什麼會離婚,但不幸的家庭情況各有不同。自己都理不伸展,還管人家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