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稱讚道: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我來贊助你出書。
花花說:那到不必,這點錢還是有的,何況我的書評上了國家經濟類重點出版物扶持專案,不會虧本,少少的一點錢還是可以賺到的。雖然比不上波兒大老闆,可我已經很知足了。
花花滿面春風,一掃前兩年的疲憊和憂鬱,她說:我有時間做調研寫點材料,可能還是家裡輕鬆多了,唐軍轉變了,也算是在外面晃夠了吧,他的狗屎運氣好,中了張彩票,剛好把賬還清了,現在不出去賭博了,也知道幫我做點家務了。
看著眼前似乎又恢復了活力的花花,我心裡非常高興,點點頭道:那就好。
花花不知道的是,年關時節,唐軍曾經悄悄約我喝了一次茶。
唐軍還是那麼帥,但是,面色卻是瓦灰色,一見到我,便痛哭流涕地說:波兒,以前是我的不是,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就是變牛變馬都會報答你。
唐軍因賭博借了天嘉公司的50萬元高利貸,利滾利現在已經變成100萬元,天嘉公司天天派人堵門要債,我聽說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同時,也嚴重影響到了花花。
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要花花利用手中的權力為天嘉公司所用。唐軍知道,這是花花最後的底線了,他被逼無奈,便腆著臉找到了我。
我根本不想看到唐軍的模樣,那是他咎由自取。但涉及到花花,我怎麼可能忍心袖手旁觀。
聽說是我來解決事情,天嘉公司馬上將100萬元變成了150萬元,一口價,三天之內還清,否則就這樣拖著吧。
這跳漲的債務,本身也就是衝著我和花花來的。畢竟,這是天嘉公司戰略的一個棋子,不會讓你這麼痛快地作完結。我彷彿看見了王均那陰鬱的神情。
我聯絡王均,得到的回答是:王總不想見你!
這純粹就是把我逼上梁山,由於宏森公司,王均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曾經聽到有人傳過話:今後,凡是擋我財路者,不論是誰,殺無赦!這是挑戰書,我完全相信他能做得出來。慈祥和慈善都是做給沒有利益關係的人的。
這簡直讓唐軍絕望了,如果不是我拉住他,他幾乎要給天嘉公司的業務員——一個秀氣的小女孩——跪下了。當初也是這個女孩,天天圍著他轉,嬌滴滴的,唐哥唐哥叫著,身體也是能巴多緊就巴多緊,甚至能寬衣解帶,只為能把這業務做上去。當魚兒上鉤了,就像川劇裡的變臉一般迅速地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冷若冰霜的面孔。
該來的總會來,在天嘉公司的小貸櫃檯,我內心惱怒,表面冷靜地處理完債務。這筆收入讓天嘉公司的業務員驚喜不已。出來後,我不客氣地對唐軍說:你和花花既然成了一家,你就要有擔當,我只是兄弟,不是萬能的502,這種撿角子的事情,我只會幫你一次,記住,你是一個大男人,不是哭鼻子的孩子了,凡事要想到後果。
在我的要求下,唐軍寫下了一張保證書:從今以後,戒賭、做家務、帶孩子,這150萬算借波兒的。
我從來就沒有想到唐軍能把這150萬元還我。但就目前看來,這150萬是我花得最值的一筆錢。為了花花,我願意付出一切,只為她的笑顏常開,我心裡再硬的堅冰都會融化。
我就是唐軍中的彩票,花花高興、我高興,大家都高興。
好久沒看見你這麼高興了,能幹的花花,波兒還是要給你發個獎。
我把手上的佛珠取下來送給了花花,親手戴到花花手上。這是她一直都很喜歡的,這佛珠戴在她手腕上,很能襯托她的氣質,天珠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你的腳做手術了沒?我關心地問道。
花花連忙表示道:快了,等我的書出版了,再去開幾個會,我有空就去做。小手術而已,別放在心上。
這麼多年,我不知道花花還是那麼忍痛走路的,那麼腳趾也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堅持要看看她的腳。
花花堅決地拒絕了:你以為還是小時候嗦,你要搞清楚,現在哪個跟你打腳蹬哦。
說到打腳蹬,我不由得楞住了,瞪著花花。把花花看得火起,一把揪住我的胳膊,疼得我嗤嘴咧牙,連連求饒。
花花正色道:波兒,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少在我這裡耍,記住姐姐是博士。
我嬉皮笑臉地說:書上說的博士和性別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