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虹茹和她的女兒,在謀逆案之後不久,也隨著病逝了,這是……
天子神采陰晴不定,顯然是在驚惶失措之下被提起這樁案子,內心很不高興了。
謝老侯爺暗自自滿。
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便算周採元不死,也能讓她立馬被天子所厭惡。
反應是錢虹茹之女,偏要假借自己是留仙謝氏族人,這不是欺君是什麼?
要整一個人,辦法多的是,並不是便地喊打喊殺才叫整。
天子厭惡了周採元,她便沒辦法在京城立足下去。
到時候,還不是他們想怎麼修理便怎麼修理。
太后突然出了聲:“什麼謀逆之後?”
僕婦一抖,輕聲道:“她,她是錢虹茹之女……”
太后嘲笑:“不是說早便夭折了的?本宮還記得,十多年前,謝侯府自己報上來的,錢虹茹因為父兄謀逆,宇量羞愧而病倒,又因獨女病夭折,悲傷而亡。有無這回事啊?”
瑛姑上前輕聲道:“回太后娘娘的話,有這回事,記檔了的。”
太后便道:“那本宮便不清楚了,昔年之事,天子善良,早有明旨,未曾介入謀逆,罪不足出嫁女。
經查,錢虹茹並未曾介入謀逆,且她是因為羞愧而病亡,說明她心中深感皇恩,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既然如此,她的女兒,又怎會是謀逆之後呢?難道……”
她冷冷地看著謝老侯爺,寒聲道:“難道謝侯府也介入了謀逆?!”
謝老侯爺嚇得一顫,跪倒下去:“太后娘娘慎言!老臣一門累世忠良,不敢也不會謀逆啊!請陛下明鑑!”
他又去打那僕婦:“叫你亂說!說,你受何人指使?”
僕婦捂著臉嚷嚷道:“老太爺,老太爺,事到此時,奴婢也謝不得那許多了,奴婢便是要說!”
“不許亂說!不得顛三倒四!人早便死了的!”謝老侯爺急得不得了。
信陵王道:“富寧侯,你不許多言!讓她說!”
僕婦瞅著周採元,眼裡露出刻骨恨意:“要說這事兒,是那位先頭的老夫人自己作的孽,奴婢以為今生不能報復雪恥了,沒想到蒼天有眼,竟能讓奴婢碰到她的女兒!奴婢一定要說!”
周採元冷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