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王怒道:“有什麼不敢說的?陛下在此,莫非誰還敢把你怎麼樣?”
僕婦還是不敢說,顫巍巍地看向謝老侯爺。
謝老侯爺怒道:“賤婢!誰許你多嘴多舌,衝撞天威?還不速速退下!”
僕婦要走,信陵王嘲笑道:“怕什麼呢?富寧侯?讓她說!”
燕易南上前行了一禮,淡淡地道:“陛下,臣以為,無關緊要之事,不如稍後再說。”
他有些不美意圖地笑了笑:“臣有些等不足了。”
天子可貴看到他羞怯的模樣,不由大笑起來:“好好好,朕便依你所言……”
蔣貴妃道:“陛下,依臣妾看來,不一定是無關緊要之事啊,不如先聽聽這僕婦怎麼說,如何?”
謝漪瀾也上前施禮:“陛下,臣也如此以為。”
“臣以為不妥!”
燕易南看向謝漪瀾等人,難掩憤懣:“你們莫非是眼紅我便要心滿意足,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么蛾子嗎?”
信陵王哈哈一笑:“太常寺卿,你如此畏懼,是為什麼?”
不等燕易南迴復,他道:“父皇!此事別有蹊蹺,還請父皇應許這僕婦說話!”
天子遲疑一會兒,道:“準!”
信陵王微微自滿,指向那僕婦:“說!把你所曉得的全部,如數家珍地說出來!如果有半句謊言,抄家滅族!”
僕婦顫慄著道:“這,這位周採元姑娘,並不是什麼留仙謝氏的人啊,她,她是……她是……”
她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信陵王怒道:“是什麼?快說!”
僕婦嚇得一抖:“她是謀逆之後!”
謀逆之後?
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什麼樣的人,能被稱為謀逆之後?
近些年,能被稱之為謀逆的,也便僅有昔時的密王、賢郡王夥合謀逆一樁案子了。
密王一系,並沒有與謝氏有攀親並生女的例子。
反倒是賢郡王之幼女錢虹茹,是謝侯府嫡宗子謝悛改的髮妻,昔時也是生了一個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