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以為姑娘怕冷風,麻溜地關上了祠堂的門。
檀香繚繞中,南聲聲緩緩起身,凍裂的指尖撫過炭筐。
“南采薇……”南聲聲輕言喚道。
南采薇忽然呼吸一滯,這是南聲聲回府後,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這聲音,沒來由有些瘮人。
在南采薇詫異的注視中,忽如鷹隼擒住對方咽喉,玄色大氅掃落供案燭臺。
南聲聲將南采薇精心描畫的眉眼按在冰冷磚牆上,緊緊捏住那尖尖的下巴。
“春水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那張細嫩嬌豔,塗滿了脂粉的臉上頓時染了一片炭黑。
“啊!”南采薇驚得花容失色。
“你辱我可以,我不想與你計較,但你為何要傷我侍女!”南聲聲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
明豔少女的臉上少了精緻,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驚詫。“姐姐,采薇沒……沒有……”
一抹眼淚從她眼角滑落。若南聲聲初次見她,只怕真要被她這副可憐的樣子所迷惑。
“你用哪隻手傷的她?”南聲聲將她一雙手死死擒住,南采薇那柔弱的身軀,哪裡抵得過這般力量。
“妹妹真的沒有……”
嬌啼未落,清脆掌摑已響徹祠堂。南聲聲伸手扇在少女臉上。
那力道只一次,便足以讓那張精緻的小臉紅腫起來。
“啊!”南采薇的聲音穿透祠堂屋頂,格外淒厲。
“采薇,采薇!”
原本南聲聲還想扇第二巴掌,冷不丁從門口衝進來好幾人。
一老二少,正是侯爺帶著南懷宴和南霽川。
“阿姐!”南懷宴猛地一把推開南聲聲,將她推了個踉蹌。“表姐,你……你怎可傷我阿姐!”
南懷宴緊緊護著身後的南采薇,眼中噴薄出一抹恨意。
“逆女,你……你怎可動人打人!”侯爺猛地一巴掌,落在南聲聲臉上。
那力道,毫不留情,不像是對親生女兒動手,眼前更像是一個仇敵。
“南聲聲,采薇好心給你送炭,你又在發什麼瘋!”南霽川雙眼猩紅,氣急敗壞。
南聲聲才被南懷宴推了踉蹌,不料又遭侯爺這一巴掌,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