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下,花雲斂大手托起陳望的背,低頭用力吻上他的唇。
“我不會放開你。”
一口咬在對方並不存在的腺體上,大馬士革玫瑰氣息狂亂不堪,他無法藉此讓對方愛上自己,但還在偏執地撕咬,透支體力透支生命,讓對方記住自己的味道。
“——永遠不會!”
徹底昏過去前一秒,陳望輕松地笑了:“……白費力氣。”
“雲斂好像是瘋了。”
醫院走廊裡,季宴行對一同來探望的厲寒川說:“上次我老婆生日宴,我就發現他不正常,他和陳望關系崩裂是早晚的事,想想我還有點來氣。”
新任少將是個寡言少語的人,輕輕頷首,半晌才開口。
“感情的事,沒法勸,只能順其自然。”
“擅闖前線的事我還沒和他算賬。”
好友們推門走進病房的那一刻,伏在床邊的花雲斂恍若未聞,還在固執地握著陳望纏著紗布的手。
痴痴地吻他手背:“不疼了,不疼了……”
床上的beta蒼白病弱,尚在昏迷。
他身邊的apha也沒好到哪去,神形憔悴,眼窩深陷,臉頰上青茬都冒出來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狀態,瘋魔了似的。
季宴行叫了他幾次,花雲斂才激靈了下,遲緩地抬眼看向他們,嘶啞道:“……你們來了?”
厲寒川也嘆氣,顧不上責怪他:“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我在照顧哥哥,我好像做錯事了,他生我的氣了。”花雲斂繼續扭過頭,握著他的手貼在臉邊,“我要陪在他身邊。”
二人對視一眼,都露出匪夷所思且擔憂的神色。
他們之前真以為花雲斂困住這個beta,是出於對他哥的羞辱和挑釁。
但後來的走向,恐怕連當事人都沒想清楚吧。
最後還是厲寒川說:“你這麼狼狽,萬一他睜開眼嚇到,不喜歡你了怎麼辦?”
花雲斂眼神裡閃過慌張。
是啊。
他在陳望面前何嘗這麼難看過。
花雲斂這人很遵循動物界的本能,認為apha就要每天光鮮亮麗,十分注重外在形象。
他唯恐陳望更厭惡自己,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好友又陪他講了會兒話,深陷情網的人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能拍拍他的肩離開了。
病房又陷入安靜,花雲斂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他之前合作的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