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要分開？我好怕，你把那句話收回去、快收回去……！”
虛軟到快昏迷的陳望不知不覺被他摁倒在地，頹然躺在地上，像個破碎的破布娃娃。
他連爬起來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哪怕此刻死在這裡，他也會沉默地閉上眼，等待千年萬年後化成灰。
花雲斂也被抽幹了一般，跪倒在地，額頭抵在他胸口，強撐的情緒全線崩潰。
“我求你，哥哥，別放開我……”
“你別和我分手，我什麼都給你！”他哽咽，“我把我的錢和股份、房産、公司，通通都給你，求你別不要我！”
一直如死水般靜默著的beta睫毛動了動。
花雲斂感受到他胸口輕輕震顫，發出悶悶的笑，他懇求地看過去，卻見陳望越笑越激烈，將受傷的手蒙在眼睛上。
“……錢？”
滾燙的熱淚淌了下來，他狂笑不止。
“你說，給我錢？”
“晚了，我媽已經沒了。”
他又哭又笑，嘴角揚起的諷刺如冷冰冰的利刃，割破了花雲斂的眼眸。
“花雲斂，到現在為止，你還是什麼都不懂，只會拿錢、拿自由、拿暴力來脅迫我，你以為有錢就能買來一切嗎？”
陳望：“你這個口口聲聲說你愛我的畜牲，懂什麼是愛嗎？”
apha如萬箭穿心，怔怔看著他慘然的臉。
“我今天變成這副模樣，也是拜你所賜，不管你覺得我多下賤，多好玩，我都不欠你了。”
“花雲斂，”他臉色蒼白如同透明，輕輕對上他視線，“我們真就到這了，放我走吧。”
apha面色痛苦到猙獰，猛地將他摁回去。
“——我不放！”
陳望後背磕在冰冷地面上，意識模糊了下。
花雲斂怒吼：“你說得對！我什麼都不懂，我是個畜牲，是個禽獸，都是我傷害了你！”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到陳望臉上，不要錢似的，掉進他眼裡，讓他看不清花雲斂現在的面容，但能聽到他絕望崩潰到壓抑不住的抽噎，讓人五髒六腑都跟著顫。
“你說我不懂，可明明你也不懂，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你欠我的，永遠都償還不清……”
聖潔的教堂裡，光影斑斕。
巨大而慈悲的耶穌神像張開懷抱，垂憐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