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簡短道:“國外的事都安排妥當了,沒人能輕易找到。”
花雲斂如釋重負。
這時,昏迷的陳望偏了偏頭,難受地摁住喉嚨。
花雲斂黯淡的眼眸一亮,趕緊給他喂水,又叫護士來檢查情況,確認沒事後兩個人很快陷入沉寂。
氣氛低沉,他開口問了幾次對方餓不餓,沒有回應。
像是萬物自有枯榮,他們的緣分也盡了,還有人死死抓著不放。
花雲斂坐到床邊,將人抱進懷裡,怕弄疼了他,這次抱得很溫柔。
“哥,對不起。”他輕聲說。
陳望無波無瀾。
那張收拾後也明顯疲憊憔悴的臉,輕輕擱在他頸窩裡,去蹭他、去尋求安慰。
“對不起,我以後會好好對你。”
陳望感到他體溫不正常的高,幹裂的唇動了動,話鋒一轉:“……我餓了。”
花雲斂立刻問:“你想吃什麼?我叫人送來。”
“醫院附近,有水果店吧?”陳望啞聲說,“我想吃草莓,還有小吃街的炸雞腿。”
花雲斂起身望過去,就在樓下不遠。
要是叫助理可能還沒有他自己跑得快,當即穿上風衣,心疼地摸了摸陳望的臉:“等我,我這就去買。”
他願意搭理自己,還有了胃口。
這比什麼都強。
陳望曾跟他說過,剛畢業時很窮,想吃肉都是買特價的,還有次站在超市裡等著到時間打折,但左等右等都沒等到。
最後是餓著肚子回去的。
花雲斂腳步很快,他才不會讓心愛的人餓肚子。
利索買好吃的,又買了清粥小菜。
一想到回去就可以和陳望重新開始,他這次一定要慢慢來,慢慢哄,他願意給陳望跑腿一輩子。
剛跑回樓下,花雲斂就氣喘籲籲,後背讓冷汗濕透。
他嘴唇慘白扶住牆,只覺得雙腿一陣虛軟無力,渾身上下的關節都像被烈火灼燒,痛得要命。
他額頭抵住冰冷牆壁,閉上眼,想要休息一秒。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三天後。
花雲斂恍惚地睜開眼,視線朦朧就看見床邊圍著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