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也來了?
陳望喜出望外,連忙編輯了一條求救訊息,緊緊靠著角落憑借微弱的訊號發了出去,也不知那人能不能收到。
唯物主義者瘋狂祈禱。
回頭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花雲斂,陳望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他這些天都很奇怪。
“你究竟怎麼了?”
花雲斂還能扶著貨架站起來,看上去就像剛睡醒,腳步有些虛浮,眼神也略微渙散,竭力控制著自己,可空氣裡還是彌漫著他焦躁不安的資訊素。
“哥在關心我?”
陳望就知道和他溝通不了,搓了搓薄外套下的胳膊,鼻尖一片冰冷:“算了,別說這些了……”
等待救援的二十分鐘,衣著單薄的陳望剛開始還撐得住。
慢慢地,他開始失溫,凍得齒關打顫。
不知是誰在外面做了手腳,冷庫的溫度還在不斷下降。
反觀花雲斂,看上去宛如冰雪雕刻的斯拉夫美男,琥珀色的透亮眼珠無聲無息凝視著在門口徘徊的男人,絲毫不覺得寒冷。
他沒話找話般:“看到前任帶著未婚妻,心情如何?”
陳望都快要凍死了,懶得回答。
早在看見陳望和那個偽君子講話時,他隱秘的邪火就一點點燒起來,心髒彷彿經歷一場低溫燙傷,後知後覺傳來不悅的刺痛。
花景琛是他除了親生父親之外。
最厭惡的人。
從小到大無時無刻在用大少爺的身份打壓他。
並不是小兒科的言語和行為侮辱,而是用那副正人君子的外表,帶領整個花氏家族展開的隱形霸淩。
連空氣都在告訴年幼的花雲斂——
健全的家庭、慈愛的父母、友善的交際圈、富裕的物質與精神。
這是花景琛才配擁有的東西。
而他是下作的私生子。
他喜歡或渴望的東西,永遠都無法得到。
若是花雲斂不是s級apha,或是性格乖一些順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