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有無數個時刻會死於非命。
花雲斂問:“很冷嗎?”
“廢話。”陳望奇怪看了他一眼。
“衣服脫了給你?”小少爺這麼問,眸光閃動,想做的顯然是別的。
陳望不耐煩擺手,空氣裡是講話的霧氣。
“嘖,你一個小孩脫什麼衣服?這時候自己穿著得了。”
“小?”花雲斂細細斟酌他的用詞,俊臉上神色帶著淡淡陰鬱,脫外套朝他走來,“我們做,就不冷了。”
受驚的陳望一把抵住他胸口,前些天在溫泉的旖旎回憶瞬間湧到眼前。
他身體竟真的燥熱起來……
“你、能不能別說這些瘋話了,安靜等待救援。”
講話時打戰的齒關和凍紅的鼻尖,全都看在花雲斂眼底,怕是再這樣下去,陳望真要凍出什麼事來。
“除了做,我還有個幫你取暖的方法。”
盯著那張惶惑的臉,他毫無感情地問:“你怕不怕我?”
這兩句話簡直毫無前後聯系,陳望冷到極限,並未留心他語氣裡一點自暴自棄般的決絕。
嘴硬地回答:“我怕你做什麼?”
花雲斂輕聲說好,滾燙掌心握住他冰冷的手,終於不再忍耐,陳望先是困惑地看他蹲下身,不知所謂,而後眼底逐漸變成呆滯和震驚。
他懷疑自己冷到出現幻覺,也不願相信眼前這一幕。
野獸喉嚨裡發出的悶滾聲傳來,隨之而來,是不屬於人類體溫的熱浪。
剛才還在眼前那位怙惡不悛的小少爺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
是一頭巨大的花豹。
琥珀般的雙眸裡只有殺戮和冰冷,近在咫尺,與他對視。
一種生物基因本能讓陳望瞬間腿軟,癱坐在地。
瞳孔因為恐懼而激烈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嘴想要尖叫,卻是失聲的狀態。
尋常花豹只有一米左右的身長,眼前這個野獸,最少有三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