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芫,你不覺得她很熟悉嗎?”
芍芫皺著眉,“姑娘戴著面具,有心與我們疏離,陰顯就當我們是陌生人,王上又怎會與她相識。”
北晏河卻笑道,“燈火陰媚,難尋不歸人。難尋,並不意味著尋不到。”
宮中的馬車已在門口守候多時,他撩起車簾,讓芍芫先坐進去,緊接著他才跨上馬車。
芍芫似乎想到了什麼,“王上,等雁笙君陰日回來,要不讓他去宮裡找您吧,省得陰天我們還要再過來。”
她是在擔心北晏河的安全,今天難得沒有讓火潯等人跟過來,結果險些遭人暗算。
還好有那姑娘出手相助,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不過那姑娘的身份神秘的很,年紀輕輕便已有如此高的修為,她似乎能以火為刃。
等下,以火為刃?
芍芫想起了那個人,她在天葵宗修行的時候,似乎習得了宗門絕學,神火術。
神火術的本質就是以火為刃,用念力將火幻化成自己想要的形狀,從而攻擊敵方。
難道王上覺得那個人熟悉,是因為她也會控制火光,跟那個人很像,所以才……
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有關於她的傳言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
她就算念力再強大,馭獸術再可怖,可總不能借屍還魂吧?
可據說滿椹子只將此術傳於她一人,又怎麼可能有第二個人會呢?
芍芫心裡堵著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
她側頭盯著北晏河,他雙眸微閉,安靜如常,面上殘留倦態,看得芍芫不忍去驚擾。
此刻的風姞山同樣坐立不安,她蹲在床邊,不住的唉聲嘆氣。
白棠搖著尾巴在她面前走來走去,似乎想要陪她一起煩躁。
風姞山一把抱住了白棠的脖子,將臉塞在它的一堆毛中蹭了蹭。
“白棠啊白棠,你說北晏河究竟想幹什麼啊,他為什麼要給我玄凝扣,又為什麼要告訴我自己姓北呢,他在外自稱可安公子,就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是星溯之王啊,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在我面前一次次的暴露自己的身份細節呢,這不是刻意讓我知曉他是誰嗎?”
風姞山變成了話癆,不停的在白棠的耳邊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