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看著他從那大袋子裡熟練地取出藥瓶,用一次性針管將將注入鹽水瓶,驚訝不已:“你以前學醫嗎?”
祁雲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祁家開醫院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沈星月看著他將手裡的藥瓶掛在床頭邊上懸下來的掛勾上,心知這根本不可能是“只看過豬跑”那麼簡單。
“手!”
祁雲飛抓過沈星月遞過來的手,對著她的手背一陣猛拍,半天找不到血管。
沈星月有些抱歉:“我血管細吧,不好找。”
“有比你更細的!”
祁雲飛漫不經心地說著話,針頭已經順利地推進了沈星月的血管裡。
祁雲飛拿了件外套扔她身上,讓她蓋了。雙手插著腰問她:“吃什麼?”
沈星月對他還停留在“608那個手段殘忍”的印象上,此時看著他一副居家精英的模樣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祁雲飛見她沒反應,不耐煩地皺眉,自己做了決定:“醬拌麵吧。”
“我想喝點粥……”
沈星月回過神來想要點菜的時候,祁雲飛已經在廚房那邊忙碌了。
可能是這裡的環境太過靜謐了,沈星月輸著液就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的極沉,醒來後天都黑了,室內卻開了燈。
暖白色的燈光籠在灰色的屋子,沈星月覺得自己的心都暖了。
難怪祁雲飛說這裡是他的家,這是他心的歸處吧。不管在塵世受到什麼痛和委屈,在這裡就什麼都治癒了。
祁雲飛靠在床頭看書,看她醒來又扔過一件衣服,劈頭蓋臉地呼了她一腦袋:“洗澡去。”
沈星月洗好澡,吹好頭髮出來,祁雲飛又指了指小圓桌上:“面吃了!”
面應該是早就做好了,涼透了,也坨了,沈星月試探地問:“我可以熱一下吃嗎?”
“不能!”祁雲飛的回答十分任性。
沈星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能,但她也沒有問,很乖順地吃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