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知道祁家在城中墅,這棟小木屋自然不是祁家,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祁雲飛會說這是他家?
難道他把自己跟祁家是剝離的麼?
“走不動?要我抱你?”
祁雲飛開啟門,一轉身,看見沈星月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用,只是風景好,我想看看。”
沈星月顫巍巍地往前邁了一步,腳下一軟,人就跪在了地上。
沈星月狼狽地抬起頭,想化解一下尷尬:“腳崴了一下……”
“走不了就走不了!”
祁雲飛走到她面前,輕輕鬆鬆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邊走邊說,“就你的身體,從頭到腳沒一處好的,走不了路也正常。”
沈星月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祁雲飛冷笑:“要不然我為什麼願意讓葉飛騙我去辦什麼VIP出院呢?因為他為了拖延時間,讓醫生把你所有的病例都調出來了。我仔仔細細地都聽一遍!”
沈星月大驚:“葉飛也聽了麼?”
葉飛聽了那就意味著司墨梟也知道了,不,她不想讓他知道!
“當然不能!我是病人家屬,我付錢交費,我憑什麼讓他聽這些。”
祁雲飛輕輕地推開木門,抱著沈星月進了屋裡。
木屋外牆看起來十分斑駁,甚至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可是裡面卻十分整潔。
門對面的牆角擺著一張鐵架床,床上用品潔白如雪,床前放著一張雪白的長毛地毯,上面扔著兩本外文書。
地板是灰白色的,除了床前,其他地方都沒有鋪地毯。
屋子是個大開間,除了衛生間,廚房客廳臥室都相聯。
客廳只有一張歐式單人沙發,白色的沙發布垂在地上,旁邊有一張圓茶几,茶几上放著一隻丹麥的圓陶瓶,瓶子插著一束乾花。
房子裡面沒有電視,沒有空調,什麼都沒有,可是雅緻極了。
沈星月覺得自己所有的悲痛好像就在這一瞬間被治癒了。
祁雲飛把沈星月放在沙發上,把沙發推到床頭的位置,對她說:“先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