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回到病房,不再躺回床上,她就在床邊坐著,心底盤算著等什麼時候再去探一下陳啟風的口風。
“沈星月,你在等什麼?”
司墨梟冷冷地看著她,譏諷道,“在等祁三帶你出院?”
沈星月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在等什麼跟你梟爺有什麼關係!”
司墨梟臉色一沉:“所以你就這麼飢渴這麼不能沒有男人?!祁雲飛才十九歲!”
“那又怎樣?!”
沈星月冷冷地看著他,“十九歲成年了!”
沈星月還是有些意外的,祁雲飛看起來確實很小,卻沒想到才十九歲。
司墨梟咬牙:“不知羞恥!”
沈星月心臟猛地一縮,她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平靜又不在乎的語氣說:“我能有什麼羞恥,我只是一個銷金窟的女人。”
她咬著牙,當嘴邊的字一個個地頂在舌尖上送出去:“我這麼不知羞恥的人,梟爺剛剛還不是吻了我麼?!那你算什麼?嫖客?還是白票!”
“白票?”
司墨梟看著她梗著脖子泛著倔的樣子突然覺得她這樣像活著,他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啪!
一張支票甩在床上,司墨梟傾過身,手支在她身邊的床上:“這是昨晚的票資!還有剛剛,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吻你?”
司墨梟扶開她臉上的頭上,露出耳根前的那一片傷疤:“你這麼噁心,我怎麼能吻地下去?當然是為了讓陳啟風感受一下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背叛的感覺。他想為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當然得讓他知道你有多下濺。不然多不公平,你知道他以前那麼壞,他卻不知道你有多濺!現在知道總比以後知道要好,是不是?不會後悔!”
“啪!”
沈星月氣地抬手就往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司墨梟,你根本就不是人!”
她在辛辛苦苦為沈家翻案,也在找殺害他父母的真兇,他不但不幫忙還從中做梗,簡直畜生不如。
“你打我?!”
司墨梟沒想到沈星月竟然會對自己手,一時震怒不已。
他一把掐住沈星月的脖子,一把將她甩在床上,眼底怒氣翻騰:“沈星月,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沈星月打完他後其實也有些恐懼,可是現在她突然就釋然了。
陳啟風這條線是斷了,她再也沒有查沈星舊案的可能。
希望沒了,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力量沒了,沈星月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後就不再掙扎了,她就那樣瞪著眼睛看著司墨梟,心底在想:“司墨梟,你掐死我吧,這樣你也可以去坐牢。你在牢裡沈家的人才會安全。”
葉飛是一個十分擅於貫徹老闆指示的好員工,他帶著祁楚先到住院部值班醫生處讓值班醫生跟祁雲飛將沈星月情況仔細地說了一遍,又帶著他去櫃檯開了藥,拿了藥後又帶著他回到值班醫生處由醫生詳細說明每種藥針對的沈星月的哪種病症。
最後,葉飛才帶著祁雲飛直接去了會計處,就沈星月住院期間所產生的費用逐一解釋後,才帶著祁雲飛回到病房。
祁雲飛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飛:“做人做成你這樣的,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