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孝帝一聽,問詢:“這綏安伯府又是哪個?”
“早前跟著高祖一同打了這天下,只是子孫後代沒出息,將偌大的家業都給敗光了。如今的綏安伯府只是外表光鮮,內裡早就腐朽。聽說武德王對自家女兒有興趣,那姓姜的簡直是恨不得把人送上武德王的床榻。”
“可真是混賬。那女子生的極美?”
“聽說是美的,只是個及笄的小丫頭,想來也看不出何種風姿。屬下覺得,武德王應當是見慣了薊京的貴女,覺得無趣。乍然見到一個鄉野丫頭,這才來了興致。屬下以為,倒也不必阻攔。論身份,綏安伯府也在貴胄之列。論年紀,也極為合適。”
“你……”
李常哈著腰,笑道:“殿下要真的喜歡,筆下倒不如遂了他的意。您要是阻攔,反倒是不美。說不定,還要被外人攻訐。”
“哦?他們能說我什麼?”
“說您不過是個兄長,卻還要管教兄弟的婚事,莫非真的把自己當成對方的親爹不成?”
仁孝帝一聽,反倒是笑了。“你又是打哪兒聽來的閒言碎語,倒也別緻。”
“陛下明鑑,這話可不是屬下謠傳,而是真的聽人說過。與其這樣,倒不如放手。這些年,您對他已經放任太多了。更何況,殿下也放出話,說婚姻由自己做主。”
仁孝帝思索著,李常便又勸道:“一個有力的岳家,和一個要從他身上吸血的岳家,哪個更適合牽制武德王,陛下可一定要想明白了。”
仁孝帝一頓,不由笑道:“你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鬼的很。”
“屬下慚愧,可不敢有此奢望。”
“那我就當此事沒發生過,你們也不要阻攔。他要喜歡,就讓他娶了這女子做王妃罷。”
服侍著仁孝帝午睡後,李常便走出內殿。
宮中內侍見到他都分分行禮,各個都尊敬的很。
李常只點點頭,寵辱不驚的離開。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反手關門。
“你怎麼還未走?”
“等你回來。”
“你可不要連累我。我已說動那位,建康暫且不會有其他安排。你們也儘早處理乾淨,時間耽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