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晨早之時,端木雯才起床,便就聽得那幫宮女一直在低聲談論著建安候班師回朝什麼的,還說建安候能耐不俗長得還不錯什麼的。
而這也便引起了端木雯的好奇之心,實則主要是那個“長得不錯”惹得端木雯注意到了,畢竟長得不錯還能耐不俗的,她見過的頭一個男子便就是那個神秘極了的黑衣男子。
至於劉坤文雖然生得好看,但能耐上著實是比不上那黑衣男子。
故而端木雯便就叫來了藍衣,暗自吩咐藍衣偷偷出宮去瞧瞧那建安候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她端木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揭開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身份的機會。
彼時藍衣不禁困惑問及為何,但是端木雯卻也只是敷衍而過,黑衣男子在冷宮失火一夜不明緣由突然出現在冷宮一事她知道絕對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且不說還不知道這黑衣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便就是那黑衣男子一身功夫,那便就不是輕易能夠惹得起的了。
最後藍衣也只能無奈前往了,幸好端木雯是從冷宮裡頭出來了,如若不然,只怕這別說藍衣,便就是冷宮裡頭一個宮人想要出去,那也是全然不可能的。
藍衣出了若晨宮後,算是經歷了眾多關卡才勉強出了宮,其中銀兩打點自然是不能少的,端木雯也想到了這點,故而早便給了藍衣一些端木夜陽賞賜的金銀珠寶。
而眼下藍衣能夠出宮順便還能看到這傳說中的建安候龍晨楚,主要靠的還得是那端木雯給的那堆金銀珠寶。
建安候龍晨楚面無表情,像是早便看透了這種榮譽一般,實際上,那些老兵臉上都是沒什麼表情,只有一些新兵才尤為激動的低聲討論著。
如果不是在戰場上廝殺久了,不是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攸關,龍晨楚和那些老兵的表情也不會這般無所謂。
沙場上,那些與自己並肩作戰了好久好久的兄弟們永遠的留在了那個無情的地方,而他們則是作為倖存者的身份回了來,老兵們實在是笑不出來。
而龍晨楚便是從新兵一步一步爬到建安候這個位置上來的,老兵們所經歷的,他早就經歷了無數次,故而他又怎麼會笑得出來。
不多時,建安候龍晨楚及其那幫將士也便到了皇宮門外,那些將士照例被帶去了軍營之中,準備拿了軍餉回家做家用抑或是找上幾個好友去喝喝小酒敘說一下鐵血男兒的心事。
這次的慶功宴擺在了皇宮的御花園裡頭,彼時還只是初秋,御花園裡頭的花開得還算過得去。
這場慶功宴,前朝的官員幾乎全都出席了,其中當然也有那劉坤文,只是劉坤文一向與龍晨楚政見不合,故而也只是坐在了角落裡頭和林東義閒聊著。
天很快暗了下來,暈黃的宮燈適時的點了起來,御花園裡頭一派熱鬧氣氛。
彼時端木夜陽前腳才踏入御花園,後腳那龍晨楚便就穿著一身銀白盔甲,英姿颯爽的走了進來。
故而龍晨楚也便恰好趕上了眾人行禮的時候,隨著眾人行了個禮,龍晨楚也便入座了。
端木夜陽看著龍晨楚,眼中的讚許之色不住的閃現,這才是他端木夜陽要的北周男兒,不畏廝殺,敢於拼搏。
“來!晨楚!朕敬你一杯!”端木夜陽笑說著,聲音之中的洪亮一時竟是叫文武百官都有些訝然,想想端木夜陽已然是好久未有這般歡欣了。
“多謝皇上賜酒!”龍晨楚亦是高聲應了句,話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龍晨楚雖是聲音高亮,只是其中到底沒什麼歡喜的意思,而今他龍晨楚終於是到了權傾朝野的地步,他和端木夜陽的關係,也在微妙的變化中。
“眾位卿家無需客氣,今夜的宴席不比朝堂之上,眾位卿家想怎麼吃喝便就怎麼吃喝!”端木夜陽此話一出,一些拘謹極了的官員不由得鬆了鬆心神,低聲討論了起來。
劉坤文看著場上唯一身著盔甲的那個人,眼中微微透著些許異樣的光芒,他陷入了沉思,此番龍晨楚歸來,又會帶來什麼風波?
御花園那頭的慶功宴如花如荼的進行著,而此時若晨宮中,端木雯正在焦急的等待著藍衣歸來報信。
正在端木雯盤算著要否出去外頭瞧瞧之時,藍衣便就快步走了進來,來時口中還大喘著氣,像是極為趕著回來的。
“你怎麼弄得這般急迫,我不是說了要若無其事般回來嗎?”端木雯走上前,頗有些困惑的看著藍衣問道。
“嗐!雯兒,你猜對了,建安候真是生得極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