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淙魁笑道:“第一幅寫鎮妖,第二幅,劉山主喜歡寫什麼都可以。”
劉清氣笑道:“坐地起價?”
柳淙魁神色淡然,收起手中小狐狸,隨口道:“愛寫不寫。”
某人這個氣啊!算了,為了那小葫蘆忽路之中的雷屬性,正兒八經的獻醜一回吧。
柳淙魁揮了揮手,石桌之上已然多出紙筆,這位宗主大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伏龍大人,落筆吧。”
劉清只好捏著鼻子提起筆,想來想去,還是以篆字寫下鎮妖二字。倒不是賣弄,只是換作旁的,寫行書也好楷書也罷,難免給人笑話。此二者對基本功要求極高,劉清他有個屁的基本功,次次被先生罵,不是因為寫字就是因為寫字。
取出伏龍印章戳上伏龍二字,劉清看向柳淙魁,可後者隨手一揮,桌上又是一張白紙。
劉清氣笑道:“柳宗主,咱倆還是甭做朋友了。”
柳淙魁笑道:“做不做朋友的,你說了不算。”
氣的劉清乾脆以自個兒那江湖體,寫下兩個大字,也不管到時候別人會不會罵街。
蓋上大印之後,劉清伸手過去,柳淙魁笑呵呵將那小葫蘆放在劉清手心,然後輕聲道:“這倆字,寫的比先前強多了。”
劉清撇撇嘴,“那是因為柳宗主也是個讀書少的。”
後邊寫的兩個字,是那長夜二字。頗為古怪,長字是以行楷寫的,不過筆觸起落太過犀利,看似大氣,實則不藏鋒。一個夜字,居然是胡亂寫的篆體,壓根兒瞧不出來。
柳淙魁笑道:“伏龍大人可以走了,此後會有一艘渡船由打山海宗直通天下渡。”
劉清這次是誠誠懇懇恭恭敬敬,作揖拜別。
轉身下山之時,已經開啟了那小葫蘆,將其中那毀天滅地的雷霆盡數吸進體內,仍由雷霆在體內胡躥,劉清愣是不皺眉頭。
柳淙魁扯了扯嘴角,“再是天門境界,又有金仙之體,也遭不住你這麼霍霍啊!”
瞬身禮物,落下時已經身在望洋山。往東看去,海水一覽無遺。
柳淙魁瞧著山腳下兩座新立的石碑,臉上笑容怎麼都掩不住。那小子要是知道自個兒用了這一手,會不會氣的要砍人?
一旁的池崐沒忍住問道:“宗主,那忽路是老祖取自雷澤,我們之所以能鎮壓那頭畜牲,就是因為雷霆,可你送給劉清,咱們山海宗怎麼辦?”
柳淙魁淡然道:“不過是個九劫大妖,難不成我們還壓不住個九劫大妖?”
說著轉過頭,看向池崐,“你瞧不起他?認為他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博取名聲?”
池崐說道:“我嘴上可沒說。”
言下之意,是心中這麼想的。
柳淙魁笑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來山海宗?沽名釣譽之輩?那天地異像是沽名釣譽之輩惹來的來的?一座天下渡,伏龍之位空懸千年,你以為趙長生前輩眼瞎?會將伏龍之位傳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柳淙魁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瞧著吧,不出十年,他的名字,將會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