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崐拗著性子發出乾澀笑聲,說道:“會的,去了肯定要喝一杯。”
尚未登頂,不光是在一處半山腰,有個四十上下模樣的男子,憑空出現。
男子拍了拍池崐肩頭,輕聲道:“去望洋山等我,我與劉山主聊完之後去找你。”
池崐點點頭,對著劉清隨意抱拳,二不好說便御劍而起,好像這處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劉清這才抱拳,恭敬道:“見過柳宗主。”
中年人笑著還禮,“見過伏龍大人。”
頂尖宗門,誰還不曉得空懸千年的伏龍之位,是傳給了個年輕人?
劉清趕忙拉住柳淙魁,無奈道:“柳宗主折煞我也,小子何德何能,受的起柳宗主一拜?”
之所以曉得這柳宗主姓名,是因為這位柳宗主,與扶舟縣一個喜歡叫自個兒草包的江湖,同名。
柳淙魁一臉誠摯,輕聲道:“那座酆都渡口,至少已經收納了三個山海宗修士,不管能去哪兒擔任山水神靈,只要是變相的活著,我就覺得極好了。”
劉清搖頭道:“我不過提了一嘴而已,真正做事兒的卻不是我。”
兩人並肩而行,隱約可以隔著一座大山瞧見那藍色海水。
一處半懸在峭壁上的小亭,正好可以隔著一處山縫,瞧見大片海面。
柳淙魁說道:“這是觀海臺,與勝神洲觀水書院的觀水臺差不多一個意思,都是可觀大水。”
劉清無奈道:“前輩有話可以直說,我來這兒就是麻煩前輩的,前輩不說,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柳淙魁哈哈一笑,輕聲道:“你先前破境動靜太大,我很難不注意到你。其實我之前就想著,你作為天下渡伏龍,應該會來山海宗,所以我是想著,等你來了之後,能不能以天下渡伏龍身份,給我題兩個字,然後蓋上伏龍列印,掛在望洋山。”
正在小口灌酒的劉清,差點兒一口酒從鼻孔噴出來。
自個兒寫字,掛在望洋山?這他孃的不是讓人笑話麼!我劉某人雖說算是個讀書人,可寫字一事,實在是登不上臺面,要是真寫下兩個字,後面給人看見,不是要笑掉大牙?
趕忙擺手,苦笑道:“柳宗主,別鬧,我給你題字?你這是給我留下個讓天下人唾棄的地方啊!日後你這望洋山,怕不是要被路過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柳宗主找人題字,我蓋上大印就行。”
柳淙魁微微一笑,取出個葫蘆,笑道:“劉山主還非寫不可,否則這忽路,劉山主可拿不走。”
劉清此行,從未想過這山海宗會有雷屬性至寶,瞧模樣還是那頂尖至寶。若是想要封神,身無雷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劉清硬著頭皮說道:“沒得商量?”
柳淙魁笑道:“商量不了。”
白衣背劍的年輕人,一咬牙,喊道:“筆墨伺候!”
其實心裡已經在想著,日後有人對自個兒這題字嗤之以鼻了。
唉!能拿到這忽路,罵就罵吧。
“所題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