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聊了多久,只知道今晚有了月光,還有那滿布夜空的星星點點,看樣子應該是到了後半夜。
“好像有人!”
我看到崖頂有一個身影朝我們飛來,我下意識的往石墩後面撤,在我的判斷中,若非失足掉落,刻意到此處來的人必定是另有他意。
“躲起來!”我提高警覺,和阿漓藏在了石墩後面,觀察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人穩穩當當的飛了下來,立在了我和阿漓方才坐的位置,我只能看到一張側臉,以及他衣襟上若隱若現的桃碎紋。
他又四處打探了一番,面向我們這個方向的時候,漸漸能看得清楚模樣。
“擇七!”阿漓驚訝道。
“什麼?”我同樣驚訝。
“不是外人,他是寧伯伯的手下,肯定是來救我們的!”阿漓喜出望外,向我介紹著此人的來歷。
可我並未感到獲救的喜悅,他一人隻身前往,還是半夜,根本不像是阿漓口中說得那樣。
阿漓話音一落便要跑出去,我一把將她拉住,謹慎道:“再看看!”
我從未如此謹慎,單從他這一個舉動我自然無法判定他的善惡,只是他警惕的巡視著四周,我倒想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擇七輕車熟路的往那片荒地走去,我輕手輕腳的跟上,阿漓雖有些遲疑,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卻也在我跟出去之後,緊隨其後。
我跟上之時擇七已經運功將地面表層的塵土吹得揚起,表層的泥土掀起之後,正正方方的四個角落露出了四個奇怪的機關。
緊接著他又施法驅動了這四個機關,隨著一聲巨響從地下浮上了一個鐵籠。
那鐵籠裡面躺著一隻什麼,我只看到滿身的羽毛,還有傷痕累累的利爪。
長長的脖頸,好像是一隻,一隻白鶴!
擇七對著那籠中的白鶴施了一通法,隨之傳來的是一陣刺耳的啼叫,讓人下意識的想要捂緊耳朵。
籠中的白鶴變成了一個人!散亂的頭髮,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四肢都被鐵鐐緊緊的束縛著,還有那藍色的衣裾,使我感到心中惴惴不安。
她看起來很虛弱,不太能站立起來,只能癱坐著,憑一隻手倔強的支撐著身體。
她費力的抬起了頭,她第一眼看的不是擇七,是我!
我本以為是我的錯覺,有可能只是角度出了問題,她看的肯定是擇七。
可是她死死的盯著,痛苦的搖著頭,都是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