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也認不出她是誰,那雙深邃的眼睛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好像很痛苦,她是不想讓我看她嗎?還是說,讓我離開?
很快阿漓也跟了上來,她同我躲在一處,當我再次抬頭看向籠中女子的時候,她已經不再往我這邊看了,她儘可能的壓低著頭,那本就亂糟糟的頭髮讓我更加看不清楚她的臉了。
擇七自始至終都在專心的加固結界,所以他此番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加固牢籠之外的結界?這般大費周章,地方也如此隱蔽,我更加好奇這籠中的人是誰了。
擇七在我們意料之外的時候轉過了身,我們本能的向後閃躲,這滿是碎石的山谷抬腳便能踩到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石頭,他好像聽到了動靜,猛的向我們這邊走來,還一併吼道:“誰!”
我們已經來不及躲避了,被他抓了個正著。
“鍾姑娘!”擇七認出了阿漓,方才那副置人於死地的嘴臉幾乎是在霎那間收了起來。
“擇七,你這是?”阿漓指了指鐵籠的方向,驚恐的看著擇七。
這個所謂的擇七長著一副清秀和善的模樣,那身成熟的裝扮之中還是一張白白淨淨,文弱書生的容貌,單是第一眼來看,著實對他起不了什麼防備之心。
“哦!一個死囚而已,偷練禁術以至走火入魔,這不,只能用鐵鐐栓起來!”擇七的解釋還真是張口就來,一點結巴和停頓都沒有。
“既是死囚,為何要將她軟禁於此?”阿漓問道。
“鍾姑娘有所不知,此人修習的禁術乃侵魂蝕骨之術,寧宗主擔心直接除掉此人,她的靈識飄散之時還能害人,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他答。
“此人是何來歷?”我問。
他雙目含笑看了我一眼,向阿漓問道:“這位是?”
“他叫陸衍,是我的朋友!”阿漓同他介紹著我。
得知我的姓名之後,他才回答起我的問題。
“自然是寧氏弟子”
“寧氏弟子的著裝,不應該同你一樣是桃色嗎?”我接著追問。
“犯錯的弟子,自然不配”
“既不配桃色,為何偏偏是藍衣?”
“陸公子的問題未免太過尖銳!”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鋒利,這全程的問答之中他面不改色,句句回應,句句在理,倒讓我成了沒事找事之人。
他對我冷不丁的笑了一下,那白皙的面板,襯得這個笑格外的詭異,令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