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同一件事,抑或是他們的未來竭盡全力。
周怡沒有相送,站定在原地看著他背影消失在眼前,許久後才驀地轉身,看向奇邃。
“走吧。”
……
驥王府前廳。
在廳內焦急等待的溪康郡同三潼郡來使,坐在椅上如坐針氈。
案上茶盞端起又放下,幾次吹拂去熱氣要飲入口中之時,又緩緩垂下。
窗外知了喳喳叫個不停,廳內人神情也越發焦急起來。
終於,在許久不見人來之時,端在手中的茶盞被他重重放下。
“砰!”
男子倏然起身,“驥王真是欺人太甚!”
對面的男子聽聞這聲連忙出聲道:“張兄慎言!”
“哼——”
廳外響起的輕緩腳步聲,讓他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
一襲淡青色羅裙,眼眸詭異的猩紅的女子,大搖大擺走進廳內。
“哦?不知張大人說的欺人太甚是為何意?”
周怡隨口說著,在主座上坐下,懶懶抬眼看著下位兩人。
被她喚作張大人的張柳,頓了頓倏然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在下口不擇言冒犯了驥王,是在下的錯,但驥王與驥王妃,在來使求見之時幾番閉門不見,也確實不合禮數。”
神情姿態不卑不亢,周怡眼神不由得有些欣賞而認真起來。
暗暗坐直了身子,平聲道:“張大人這話初聞似是有理,細想卻漏洞百出。”
在張柳不解抬頭之時,收回目光端起茶盞吹了吹嫋嫋熱氣。
輕啄一口才垂下手輕聲道:“鳳阿府雖與南境相近,但並未有照管溪康郡的理由,王爺也不過是鳳阿府的王爺罷了,你溪康郡有難,不去京都求援,來我鳳阿府是為何?”
張柳頓了一下,不由得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