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安走到一旁坐下,看著左右兩個皆有些不忿的人,笑笑出聲:“怎的?一家人還辦兩家事?”
池侯周怡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眼神不屑偏過頭。
見他倆不願和解,晉楚安沒辦法,只得各打二十大板。
“王妃為一小民,擾得滿城風雨,民心動盪,罰你禁閉一日,可接受?”
在晉楚安安撫的眼神下,周怡咬了咬牙,還是點了點頭,“接受。”
池侯眼神得意望著垂頭洩氣的周怡,便又聽聞晉楚安說到他,連忙正襟危坐。
“池副將,性子執拗,行事偏頗,看待事情不夠全面,罰你職權減半,日後辦案由師爺輔佐督查,可有意見?”
周怡那只是關一日禁閉,到他這就是削權,並且也不像同周怡那般詢問,而是直接問他敢不敢有意見。
他這麼冷眼看著自己,池侯能有什麼意見,只得不情不願回了聲:“沒意見。”
師爺杜若,是從王府裡出去的謀士,當初晉楚安派他來此,便是為了幫這大老粗斷案。
近幾年沒出過什麼事,就漸漸放權給池侯,暮烏案,其實是池侯獨自接手的第一個案子。
今日同周怡的這番爭執,便是怕自己斷下的案件被翻,職權又失的急迫。
無戰事只得從文的他,苦等幾年職權才將將到手,晉楚安也不好過於下他面子,傷他心。
畢竟,池侯已然毫無怨言的讓步許多了。
起身牽起周怡手,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便攜起周怡騰空而起,消失在此。
回到秋水院,周怡方要推開他,未有留神被他一手摟住脖頸,被迫仰起頭望著他。
“昨日方出事,今日就耐不住地往外跑,能耐見長啊。”晉楚安望著她微眯著眼輕聲道。
周怡被他摟著,下巴頂在他鎖骨處,唇稍有動作便會貼上他脖頸,只得眨了眨眼,眼珠咕嚕嚕的轉動。
晉楚安見著她這幅神情,忍不住笑笑鬆開她少許,周怡才得以出聲,“我也不想的,但我起身過後找不到你們。”
前言不搭後語的,但莫名晉楚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抬手捏了捏她有些鼓起的臉,“是在向我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