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眨了眨眼,沒有回答。
其實兩人都明白,她不願說出府是為何,他就也相信她不問。
各自都保留了自己的想法私心,卻又因信任,不強迫對方公開示人。
兩人相處時間並不算久,也不知為何,便莫名有了這麼一絲理不清的堅韌信任。
“王爺,北境來信。”
姿勢算不上文雅摟在一起的兩人,被這道聲音驚醒,才恍然想起身處何處。
晉楚安放開她,周怡視線不再受限,看見了佇立在旁,面色毫無波瀾,眼神晦暗難明的春蘭。
他自點點頭,方要向著書房走去,又想起什麼似的回身湊近她問道:“你和程臨何時有了個城東的家?”
那時人多眼雜,周怡不想多說便低聲簡述,想不到卻還是被他記在了心裡。
抬眼望著他微微一笑,“秘密。”
晉楚安皺眉又要再問,春蘭又是提醒道:“王爺,是加急信件。”
周怡挑眉看了春蘭一眼,只將將見著她垂下眼簾時,一抹冷光閃過。
正事在前,晉楚安雖好奇,也不得不暫時撇下,告誡周怡道:“從現時開始禁足一日,自己記著。”回身走開。
院中只剩下她們二人。
春蘭沒有同她親近的意思,同以往任何時候一樣,福了福身,“王妃,奴婢得前去為王爺研墨,便不多陪了。”
不是請示,是告知。
說完轉身就循著晉楚安腳步行去。
周怡只能見著那抹桃紅色修身闊袖衣裙的背影,不多時消失在廊角書房處。
真是各種意義上的紅袖添香呢。
周怡早就從春紅等人口中得知,這春蘭與夏荷這些後院大丫鬟的不同之處。
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表小姐。
她是婉太妃來到鳳阿府後認的義妹,前王府掌事姑姑之女。
在生母同婉太妃皆逝世後,被王府奉為小姐的她,自降身份,跟隨年少晉楚安四處征戰。
至今數年過去,她也從未想要離開晉楚安身邊,自願以丫鬟身份伴在晉楚安左右,做一枝知情知趣,為他破愁解憂的解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