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歌試探性的溝通著,然而,野豬給她的回饋卻讓她心頭一緊,不安感逐漸濃重起來。
“壞人,壞人該死。”
下意識地瞄向了一旁的沈浮光,再看向野豬,逐漸腥紅起來的眼睛,元清歌頓了頓,在腦海中繼續發問著。
“你是說我相公是壞人,我相公應該沒有打擾到你才對啊,你們兩個......”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著實令元清歌沒有想到。
這野豬不知想到了什麼,就好像被人掘了祖墳似的,突然間將身子往後一怔,大吼了一聲,強行斬斷了他們語言之間的聯絡。
扭過頭去,衝著沈浮光就是一陣撲咬。
而事情發生得太快,沈浮光只來得及抬起胳膊抵擋,眼看著尖銳的獠牙必要刺破沈浮光的脖梗。
“爹爹。”
沈繡繡哭喊的聲音同時響起。
元清歌顧不上其他,暗自咬了牙,心下一橫,所幸直接抓過了一旁將近半人高的石頭,不管不顧地砸了過去。
一聲巨響,伴隨著淒厲的吼聲,野豬應聲倒地,鮮血也在幾秒鐘的功夫內滲透了幾人所佔的土地,血液的腥臭味兒撲鼻而來。
這宛如天神下凡一樣的動作實打實的驚住了一圈兒的村民,他們呼吸甚至都停止了幾分,詫異的望著。
拍了拍手,好像打死野豬就像吃一頓家常便飯一樣輕鬆的元清歌讓周圍的人無一例外都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沒看錯吧,是清歌打死野豬?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小娘們兒來這麼大力氣,不可能是她啊。”
顧不上解釋,元清歌直接跑到了同樣僵住身子的沈浮光身前,積極的拉著他的胳膊,想要安撫他擔憂的眉頭。
“清歌,你沒事兒吧,那個野豬有沒有傷到你?”沈浮光同樣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不過轉瞬之間便被溫和所替代,元清歌輕輕地搖了搖頭以表安慰。
“各位,既然野豬已死,想必鄉親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要不我們商量商量這野豬如何處置吧。”
元清歌身子一頓,轉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帶頭搶話的王大娘,揚了揚塵,倒是並未反駁她,反倒是接過她的話茬,開口笑道。
“王大娘說的說得對。這野豬看樣子怎麼也有個百十來斤的,也夠我們大家開開葷了。”
“清歌,我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來,咱幾個趕緊把野豬給抬下去,總不能一直放在山上不是。”
隨即,村民一哄而上,哪裡還有之前畏畏縮縮躲在後面不敢上前的架勢,一個個像餓瘋了的狗看到肉包子似的,七手八腳地便將野豬捆綁好,一起抬下了山。
大家都乾的熱火朝天的,甚至都沒有一個人過來關心一下元清歌,表示一下對這一家人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