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天吶,當家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村頭孫氏遠遠的看見自家男人抬著一頭野豬下山,瞬間兩眼冒光,迅速將剛剛操勞過的雙手胡亂的在身前蹭了蹭,忙不迭地跑了過去,開口便問。
“這該不會是你一個人打的吧?”
心中一片竊喜,這麼大的一頭野豬,估計夠吃好久了,心下不斷盤算著如何處理這美味有價值的東西來改善改善單調貧窮的生活。
“胡說什麼呢,這可是村子裡人一起抬下來的。”
“你胡說什麼呢,這野豬跟你們的男人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你這人,這麼大的野豬能是你男人一個人弄下來嗎,未免臉皮太厚了點,這都敢亂說。”
孫氏的話音剛落,旁邊便有幾個好事的女人七嘴八舌的開始反駁,面色十分不屑,言語間滿滿的都是對孫氏的不滿意。
“我們都聽說了,這野豬在山上發了狂,見人便咬,就憑你們家男人那病秧子的身子,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把野豬打死啊。”
“胡說什麼,你們可別看不起人。”
當眾被落了面子,孫氏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臉上青白一陣的,半響才咬了咬牙,恨恨的回懟。
看向自家男人的眼神也越來越不耐煩起來,所幸一甩袖子,急匆匆的進一步逼問著男人,企圖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讓自家男人講些維護面子的說辭。
“你倒是解釋解釋啊,這野豬怎麼回事?”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想獨吞這野豬得到這巨大的好處罷了,剛才她又不是沒看見,這麼大的野豬可是四五個人一起抬下來的。
“這野豬不是我殺的,是,是元清歌殺的。”
男人望著周圍躁動的人群,又瞥見孫氏憤怒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抬手圈成個圈,疊在嘴邊,尷尬地咳了咳,頗有些難堪的摸了摸鼻子,小聲地解釋著。
畢竟元清歌只是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弱女子,這種說辭怎麼看都是薄了他們男人的面子,說起來自然也不會那麼不在乎。
“是啊是啊,就是清歌打死的,我們都看見了。”
身後的幾個圍觀了當時全部過程的村婦七嘴八舌地附和著,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差沒直接跳起來了。
“清歌,你這麼厲害嗎?”
村頭幾個小孩子興奮的眨著眼睛,一股腦兒地都圍到了元清歌的旁邊,抬著腦袋,崇拜的看向她,虔誠的如拜神佛一般。
他們這幅樣子尤其可愛純真,倒是惹的元清歌失笑的搖了搖頭,莞爾道。
“怎麼會呢?這野豬不是我打死的。”
她又不傻,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身負系統的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要是說出實話豈不是可能會招來無妄之災,所以功勞只能全安在別人頭上。
“我說嘛,這野豬肯定是男人殺的,她一個弱女子能打啥呀,打個兔子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