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翰翮捂住手臂。因而飲了酒的緣故,腳下步子虛浮,下盤不穩,閃躲起來總是慢了半拍。
幾招下來。元翰翮身上的華服已被元稷的軟劍傷的七零八落。
他跌坐在地上,氣急了再次哼笑一聲:“元稷。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元稷眸底閃過一抹殺氣,軟劍再次抵住元翰翮的脖頸。
他欲割斷元翰翮的喉管。
空月當即上前道:“淮親王,您這般口舌不饒人,是想將此事鬧大嗎?”
元翰翮毫不在意的嗤笑著:“鬧大又何妨?”
許是料定,元稷不會在這裡動手殺人,即便他處於下風,言語上仍舊肆無忌憚。
從前的元稷或許不會,但溫阮死後,他便沒什麼要顧忌的了。
只因這世上沒有他要護著的人,亦沒他所愛之人,所以他的權、勢、命都不值一提。
可現在他有了小阮,那個寄託著他全部希望的人,再次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她是上天再次恩賜給他的,他怎敢不好好珍惜。
元稷收了劍:“留著你的命,我要你給阮阮一家好好贖罪。”
元翰翮揚聲大笑。
贖罪?
溫阮都死了,他向誰贖罪。
空月怕這老狐狸再出口激怒殿下,便又道:“您可別忘了,皇太后還在偏殿休息,這裡發生了什麼,她老人家會第一時間知道,您若不擔心她老人家身體不好,為此事氣出個什麼好歹來,您請自便。”
“賤婢。”元翰翮慢悠悠的罵了一聲。
這婢子是元稷身邊的人,從走路便可看出,此人氣沉丹田,是個內力深厚,武功不弱的宮婢。
空月勾唇一笑道:“奴婢再賤,也沒您做的事情下三濫呢。”
元翰翮受了傷,他捏著拳,咬緊後牙槽,道:“你給本王好好記著,今日這一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