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這樣想了,但也的確這樣做了。
他伸手,展開長臂,將溫阮圈進懷裡。
溫阮躬著身子,緊閉雙眸,在裝睡,可這哪能睡著。
元稷的手臂攬過來的時候她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姑且將與他同房一事,看作是苟且。
她牴觸心裡愈演愈烈,在將要爆發時,卻發現元稷只是將她攬在懷裡,並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
溫阮強撐著睏意等了許久,也不見元稷的胳膊動一下,不知他這樣手臂會不會僵麻。
她想著想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這一覺聽著窗外的雨聲卻睡的格外的沉。
溫阮醒來的時候,床榻的另一邊已經空了。
她知道元稷晨起要去上朝。
碧羽進來伺候她梳洗。
溫阮問道:“殿下或者李赤珹可有來這房裡尋過什麼東西?”
碧羽搖搖頭:“回娘娘的話,沒有尋過什麼,只是今早殿下出門的時候特意交代奴婢,要看著娘娘按時吃藥。”
“哦。”溫阮又問:“皇太后從靖川寺啟程回宮了嗎?”
溫阮如果沒記錯的話,她與元稷成婚那日,便聽聞皇太后在靖川寺參佛誦經為北祀國祈福。
太子成婚事出突然,因著是娶繼室,身份背景又與皇家是雲泥之別,便一切從簡,禮成的匆忙,皇太后並沒有趕回來。
按照原來所計劃的,皇太后大抵是這個日子從靖川寺動身回宮。
碧羽看了一眼外頭,小聲道:“奴婢今日聽空月姐姐說,宮裡近日發生的事情傳到了皇太后的耳朵裡,皇太后早前便動身從靖川寺出發,今早已經回宮了。”
“什麼事都瞞不過她老人家呢。”溫阮笑了笑,眸子裡映襯著一片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