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錢昌業回來了,或許命大還活著的話,那也只是一個殘廢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
錢昌業這種人對她而言就像花眾中的一朵慘敗之花,讓她瞧了便是心生不爽,加上上次揣自己入崖這筆賬,自然是要好好算算的。
夜色也降下了,孝文帝一眾人轉了另一個場子,宴席高漲,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錢中天坐在那處卻是沒什麼興致,年穆瞧著也是多喝了幾杯清酒,錢睿兒好生的勸了她一番,知曉她到底是對錢中天有情的,但是性子強硬罷了,終究是不會輕易放下臉面原諒他。
宴席正在高漲間,年子君領著一眾羽林軍歸來了。
少年翻身下馬,快步趕到稟道。
“陛下,錢公子已尋回,只是...受傷頗重。”
錢中天本就心急如焚,此刻見年子君領著羽毛林軍回了,即使聽到了那句受傷頗重,仍是強撐著去外看去。
孝文帝命了幾位御醫趕去帳中救治。
錢中天趕到的時候,看到那席上躺著血淋淋的人,眼前一陣陣發昏。
太醫院眾人也不敢耽擱,看著那血人差點無從下手。
只能先給清洗身子,幾大盆水都被他身上的汙血染紅了,那斷肢鋸口似還能看到被猛獸撕咬的痕跡,手骨斷裂。
錢中天撐著身子看著,一眾太醫忙活到半夜,才給錢中天止了血,包紮好,不過到底也是廢了,兩肢殘斷,抓痕正好劃破眼球,怕是隻能一眼視物了。
院首擦了擦額間的汗對著錢中天道。
“錢相還請節哀順變啊,令公子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以後恐怕只能臥榻在床了。”
錢中天聽到此話,身子顫巍,眼前一黑,幾欲昏厥。
“錢相!”
院首扶了他,見他這般將之拉到一旁,對他悄聲說著。
“令公子還能人事,錢相如擔憂子嗣問題,還是有希望的。”
院首隻當他擔心無子嗣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