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陸續回來了,錢中天心下不免有些慌亂,輕聲喚了蕭博過去。
蕭博輕身跪坐在錢中天一旁,眼帶愧意,取出錢中天交予他的令牌道。
“錢相,小子無能,原本是想將所獵之物盡數給錢公子,但錢公子意向遠大,執意朝著北部而去,小子...不善騎射武鬥,不敢貿然伴隨。”
錢中天一聽到北部,腦中就想起年子君獵回的那碩大的黑狼,北部皆是狼匹與猛虎,錢昌業不過區區有些身手怎敢前往?
不過錢昌業性子錢中天也是明白的,他向來爭強好勝,獨身前往北部不是沒那個可能的。
腦中似有無數種可能,只覺眼前陣陣昏眩,身子微顫,急忙爬起身來到中間。
朝著孝文帝叩拜。
“陛下,犬子不慎入了獵場北部,望陛下派羽林軍尋回啊陛下......老臣只這一脈香火,望陛下可憐老臣。”
錢中天跪在那處聲淚俱下,年穆看的心內一陣痛,轉了臉不願去看他。
“北部?”
孝文帝明白入北部的危險性,此刻眾人也相繼的回來了,錢昌業還未歸來,恐有意外,讓領頭太監去調了兩支羽林軍去北部尋去了。似想起什麼,扭頭看著下首的年子君問道。
“年統領不知可在北部見到錢相愛子呢?”
年子君抱拳回道。
“微臣並未見到。”
“既然年統領是從北部歸來,那應是也熟悉些,不如便由年統領帶著羽林軍去替錢相尋人吧。”
年子君起身站了出來。
“臣領命。”
錢睿兒坐在那處看著錢中天,眼中似有千萬般思緒,也在嚼著孝文帝這番話的意思。
年子君領命扭頭便騎上那黑棕色大馬,領著兩隊羽林軍又是入了那林間。
天邊的浮雲飄動,橙紅的日落了些頭,那隱隱的月快升上來了。
也難怪錢中天心緒不寧,本來是打算讓錢昌業來露個臉的,誰知他身子虛直接就沒出北部,等夜深了下來,北部的一眾獵物怕是按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