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圖澄舉手投足間便讓覺遠禪師心生畏懼,道奇還是入了魔的道奇。
“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圖澄嘆了口氣:“佛光已經不普照了,至少沒照到我身上。”
“那你就讓你的佛光,普度眾生!”
牧南給他打著氣:“先隨我回長樂宮安心修行,待能大鵬展翅,再恨天高雲低!”
圖澄無奈地點了點頭。
咬著牙將袈裟、紫金缽盂、九錫禪杖收起,換上牧南遞過來的道袍,隨之回往靜怡軒。
潛心修行。
一坐兩年,紋絲未動。
身上卻纖塵不染。
待牧南兩年護國法師期滿,他早洗去了鉛華。
踏入了三品金剛境。
卻忘記了雙十合十。
“呔!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大威天龍!”
金龍一出。
牧南忙將春夏秋冬四女挪移到靜怡軒外。
待回頭時,靜怡軒不存片瓦。
“臨走,還要惹些麻煩!”
牧南看著圖澄,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建康城外。
送行的隊伍與迎接時不相上下。
旌旗蔽空,一臉肅然。
司馬睿站在隊伍前,拉著牧南的手,久久不肯放開。
最後掩面而泣,哭得像個孩子。
生於帝王家,他見過護國法師干政,也見過護國法師把宮廷攪得雞飛狗跳。
但如牧南一般,偏安靜怡軒,偶爾給他出出主意的護國法師,他心存感激。
何況,是牧南將其扶上了皇位。
否則,他還坐在一旁,聽著後宮之中的靡靡之音,而暗自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