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可在建康再呆上幾十載,巡天監寡人自會上表。”
司馬睿抽噎著。
牧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朋友般安慰道:“新任護國法師是我至交好友,喚作韓嶽昌,為人極為坦誠。”
再呆幾年,就廢了。
塵世三年苦修,原地踏步元嬰初期,這等速度,便是放在修真界,也是慢得出奇的那一列。
再帶上幾十載,怕是修真界都天翻地覆慨而慷了,他還是元嬰初期。
謝懷薇給的訊息,過於沉靜。
沉靜到,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法師……”
司馬睿還要多說什麼,被牧南打斷:“皇上貴為九五,何必做嚶嚶態?你能活萬歲萬萬歲,我豈不是隨時都可以來看你?”
“法師,寡人捨不得你啊。”司馬睿哆嗦著嘴唇。
“好了!”牧南摟了一下司馬睿的肩膀:“我以後常來看你!”
“當真?”
“果然!”
牧南說罷,再朝謝安點了點頭。
臨行前他已經去過謝府,受了萬千叮囑。
也為蘇弘毅求了告老還鄉頤養天年的聖旨,想必此刻蘇弘毅已經與春夏秋冬四個義女坐上了去往蘇奉縣的馬車。
此間了無牽掛,更無需多言。
“道人走也!”
道步微踏,轉瞬百丈。
與圖澄肩並肩,消失在眾人視線。
只行百里。
“前方定有截殺。”
牧南略顯神秘地對圖澄說道:“我們要不走尋常路,莫要中了他人陷阱!”
圖澄境界要高些,佛法無邊卻掩不住萬千不解:“南哥怎會有此推斷?”
“送行人中未見支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