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之間研習佛法,痛斥道奇的倒行逆施,說一句同來通往,心無芥蒂自無不可。
直到道奇以北流禪院之名造訪菩提院。
一切都變了。
對於兩人說了什麼,達成了什麼共識,圖澄不知。
據說,覺遠禪師和道奇也在後山互攻三式,其中內詳更鮮有人知。
只是當二人攜手走回,圖澄便知道菩提院已經不再是出口佛音的佛門魁首了。
菩提院妥協了。
覺遠向入魔的道奇妥協了。
道奇也不再是那個人人喊打的佛門敗類。
一轉眼,正式獲得了北流禪院方丈身份。
佛光照頂了!
圖澄自知自身難保,偷偷溜下山去。
便是如此,道奇也沒想放過他。
接二連三地派出北流禪院僧眾追殺於他。
“我至今也想不通,入魔的道奇怎麼會獲得菩提院的認可!他們不怕佛怒之下,地獄難填嗎?”
牧南不知道該怎麼寬慰圖澄。
北流禪院能位列佛門第三勢力之時,圖澄可以是覺遠的莫逆之交。
現在惶惶如喪家之犬,又憑什麼和道奇一較高低?
後山互攻三式,道奇能與覺遠攜手而出,便是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
圖澄在那一刻就成了棄子。
何況,道奇入魔不過是北流禪院一家之言罷了。
菩提院完全可以把道奇說成佛門勵志故事,大肆宣講一番。
就像現在的圖澄,不也被說成了叛逆?
北流禪院的叛逆。
實力不夠,說什麼魔啊道啊佛啊,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毋庸提什麼正義與否。
“不用那麼氣憤,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麼?”
牧南拍了拍圖澄的肩膀:“苟著吧,要學會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