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被裴其華攔住,後者說:“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你好好安慰安慰你父母,過來這一趟也不容易,”
頓了頓,裴其華忽地又搖搖頭:“其實這樣也好,不瞞你說,我看的出來她其實沒多少真心,如今她做出這樣的選擇,我還鬆了一口氣,若真的這婚事成了,對你也不公平,我更不想你們以後做一對怨偶。”
葉輕臣嘆了口氣,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失望肯定是失望的。
但更多的是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這段時間一直小心翼翼,他何嘗不是怕呢。
他大概已經知道裴歌去了哪兒,找不到她的第一時間莫姨就將昨天有人來找她的事情說了。
葉輕臣垂首站著,低頭望著掌心,一口無聲的嘆息從口中發出。
他以為瞞得住,想尋求一隅安穩,不過也是一場空罷了。
沒一會兒,接到裴歌的電話,她在電話裡說:“輕臣,靜安自殺了,她跟你熟,你找個時間趕緊過來吧。”
……
江雁聲又要去虞城出一趟差。
和同事一起吃完午飯,又回公司收拾了資料,然後一同趕去機場。
車裡,同事低頭看手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忽地側頭看了江雁聲一眼。
他知道江雁聲曾經和裴歌有過一段,於是訕訕地摸了一下鼻頭,沒開口。
江雁聲捕捉到了他這個小動作,皺眉問:“想說什麼就說吧。”
同事尷尬地笑笑,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他苦笑了下支支吾吾道:“也沒什麼江總,就是剛剛看到訊息說裴小姐今日訂婚。”
見江雁聲的臉色好色倏地變差了些,眸子漆黑,裡頭也不知醞釀了些什麼。
同事又忙撓頭改口:“不過您別難過,聽說裴小姐這婚沒訂成,吹了。”
江雁聲眉頭皺起,轉過頭來望著他,眸色深沉。
男人眯眸淺問:“你哪裡看出來我難過了?”
“呃……啊……”
今天一天的臉色明明都很難看,最近業績也挺好,工程上也沒出什麼岔子,他不是為今天這事難過是為什麼。
當然,他是老大,同事也不敢反駁。
車裡陷入沉默,同事尷尬得耳根都悄悄紅了,拿著手機在跟人聊天,企圖轉移注意力。
“裴小姐的訂婚怎麼吹了的?”
後來他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同事“啊”了一聲,方才道:“不知道呢,聽說是她沒出現。”
後頭江雁聲就再沒問過什麼了。
他們這次去虞城盯工程,回來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