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額頭撞到她的下巴,有些痛,“你……”
剛想開口,卻猛地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外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裴歌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聲音,愣了兩秒,目光倏然變兇狠,她一口咬在他的虎口。
疼痛讓江雁聲鬆了手,裴歌盯著他,壓著聲音:“給我滾開,我要出去。”
江雁聲一隻手扶著她的腰,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臂,兩人距離極近,他居高臨下:“這幾天別煩我,我有事,你答應了我就讓你出去。”
裴歌幾乎是想也不想地開口:“你有什麼事?”
他還未回答,裴歌就已經先替他回答了:“照顧那個顧風眠麼?你們這對孤兒情侶啊,還真是般配,但是我裴歌最喜歡拆散苦命鴛鴦了,我偏偏不讓你去見她去照顧她。”
抓著她的手指在用力。
裴歌蹙眉,盯著他菲薄的唇,眼神有些迷離。
有些酒的後勁兒很大。
好比此刻,她望著他,慢慢地那張面孔就開始變得模糊,裴歌眼底卻慢慢充斥著嘲弄的情緒。
她從小乖張,甚至有些出格。
有件事一直被她埋在心底深處,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不堪。
她高中的時候為了得到葉輕臣,曾經不知天高地厚地勾引過他,她脫了衣服站在他面前,渾身上下就只剩下最後一層蔽體的衣物。
那個時候,葉輕臣看她的眼神就跟現在差不多。
裴歌恍惚了下,回過神,面前這張臉已經變成了江雁聲。
她別開臉,清醒了些,先一步伸手去推門。
但男人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他用腳抵住門板,伸手去扯她。
裴歌往旁邊躲了躲,身子撞到門上,悶痛傳來。
他並未拉住她,而是扯到了她肩頭的吊帶,那薄薄的一根帶子根本經不起他的力氣,無聲地斷掉。
她還要逃,男人眸色一沉,伸手過去……
一場無聲的較量,裴歌輸得一塌糊塗。
身上那塊布料往下掉,女人白的晃眼的面板刺到他的眼睛,這身體還存在他的記憶裡,他一時愣住。
裴歌沒穿貼身的衣物,這衣服也不允許她穿。
是貼的乳貼,於是她此刻在他眼裡跟剝了殼的雞蛋差不多。
可裴歌沒有絲絲羞恥心,她沒遮沒掩,反而大膽地看著他。
小腦失衡,高跟鞋讓她站不穩,她就主動脫了鞋。
江雁聲盯著她看,濃黑的眉皺起。
她的瞳仁裡只有他,可又好像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