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那個穿著駝色大衣的男人倏地鑽進他腦子裡,江雁聲嘴角往下一沉,眸色暗了好幾個度。
裴歌上前一步,她一隻手抓著他的襯衫,另一隻手順著鎖骨的位置往下走,一直到頭才停住。
哪怕是隔著一層布料。
……
她也感覺到了熱。
除了熱,還硌手。
在她主動碰到他的那瞬,江雁聲抑制住快要從喉嚨裡溢位來的嘶聲,大掌按在她手上,也不知道是要將她的給拿開還是不讓她走。
裴歌低頭看著,她覺得是酒精在作祟,不然她怎麼會覺得腦子很清醒但身體卻完全跟它背道而馳。
江雁聲要將她的手給拿掉,裴歌卻偏不。
她偏偏往下按。
金屬拉鍊咯著她的手,是除了熱以外難得的涼意。
頭頂,男人逼仄又危險的嗓音傳來,他問她:“裴歌,你知道我是誰麼?”
江雁聲脊背抵著門板,呼吸變得又粗又重。
他眼神如炬,像火一樣燒著她。
這一次,她沒有被下藥,只是喝了些酒,人是清醒的。
但她只低著頭,不回答。
於是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江雁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死死地看著她的臉,危險地啟唇:“我是誰?”
“江雁聲。”她說。
不知為何,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但裴歌卻非但沒停止,還變本加厲,她扯唇輕笑:“你是江雁聲,但哪又怎樣呢?”
她一直埋在心底深處的秘密,當初用自己的方式傷害過人,葉輕臣也同樣回以她刀子傷害她,哪怕是幾年後的現在他重新找過來,也好像曇花一現。
她受傷這麼久,那人也就是那時候短暫地出現了一下,而後繼續了無蹤跡。
裴歌覺得累了,她放下手指,任由長髮披到胸前。
狹小的空間有些擠,還有些熱。
裴歌抬頭,眼睫顫動著,看著他,忽地問:“你效能力怎麼樣?我不跟軟柿子做。”
只覺得他呼吸倏然間便粗重了。
女人好看的眉輕輕地蹙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啟唇:“你想要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