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法扶塵……”
對方不肯罷休,從她臉上挪開後,便自顧自地撕咬著她的脖頸、濕熱的液體時不時從下頜或者耳根後滑落、帶著股巧妙地血腥味。
起伏的身軀像是小山丘陵,蓄意永恆的向前方蔓延,不打算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法扶塵……你能……讓我抱抱你嗎?”
稀疏的月光下,聽到渴求味道的男子冷笑聲比他的欲求不滿的臉龐更先出現。
他蹭著嘴角血漬,既往冷笑,“你方才,可沒這個意思,怎麼?現在知道了?”
被自己侵蝕地一塌糊塗、像個沒了巢穴的雛鳥,慌亂地在暴雨中發抖,他藉助微弱熒光看清她的眼睛。
昔日洋溢著陽光的瞳孔此刻略顯幾分脆弱。
沒了光,沒了心中所想之人的照護。
她真的慘。
她會對自己有一絲半點的喜歡嗎?
還是說……
她這是在裝作臣服的欺騙自己?
長久示意難免會造就悲觀。
喉嚨上下攢動,法扶塵雙手沒入她的發絲,側躺在她身邊,綣縮的食指漫不經心的拂過她的臉,“那讓我看看,你有多渴望嗎?”
“……”
沉重的呼吸聲不曾打破平靜。
眼中閃過絲失落的法扶塵有些難受,她沒能瞬即給出想要的答複,怎麼可以這樣?
若是在這種時候遲疑、那下一秒,自己將她這只折翼鳥兒送向雲端的時候,她心裡記掛的還不是自己啊……
偌大的空虛和臆想充斥著法扶塵的頭顱。
他臉上逐漸浮現厭惡姿態,抽身從她那兒離開;只是手指靈活轉動著。
他眼睛中積蓄的不悅越發沉澱,現在,他想看看她被撩撥的急了,會如何對待自己。
手指靈活,攜帶著從蟲獸哪裡的來得最為原始的慾望修力,法扶塵不容她精神有一絲遠離自己的狀態。
他看著她眼神兒再次失去光輝。
他看著她身體若雨中浮萍;在雷擊般的震懾中忍不住失聲叫出。
血腥味愈發侵佔著狹小的森林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