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忍耐,想再度施力;既然嘴巴這麼硬、那還是自己心慈手軟了?
“法……法扶塵、你可以不可以饒了我……”
氣息微弱,帶著一絲懇求的味道。
法扶塵點燃一竄修力花火,照在萬物有些發白的臉上;她嘴唇亦是沒了血絲,雙眸逐漸沉寂,倒是先前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少了幾分。
“那你想留在這裡陪我嗎?”
“你知道、我不會…”
法扶塵將十指擋在她唇前,“那就,再來幾次?”
“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若是我讓你覺得厭煩、你大可捏碎我的‘心源’、讓我死掉就是了!”
“…”
眼睛飛速眨動幾下,法扶塵有些驚愕,他眉頭緊蹙擠在眉心處,“我從來不厭煩你、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只想讓你和我在一起、你既然都能對燕克冬那麼痴情、願意跟他……都不想跟我?”
“萬物,如果這番不是我略施手段,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喜歡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每次想到這兒,我都恨不得將他們都殺了!”
法扶塵牙關咬的“咯吱”作響,他赫然俯下身子,捏著萬物的脖子、怒道,“你說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開、永遠都在一起!永遠都要!”
“我…”萬物覺呼吸困難、捆住手腕兒、腳腕兒的藤蔓似乎完全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寂靜的森林中,望不見盡頭的樹枝遮擋住不計其數的破碎天空。
剛獲得的身體轉眼又被蹂躪欺辱的支離破碎,這很難不誕生什麼絕望情緒。
有那麼瞬間,萬物覺得,若是此時真的是個“人道”修者就好了;至少可以化作詭物,拼死還可一搏,不像現在。
往日最為強大的修力源泉,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便成了最為致命的要害。
“萬物…”
法扶塵帶著最為原始的慾望再度襲來。
他好像是個無底洞般,可以隨意的吞噬一切。
萬物覺得自己腰很累,痠痛感已經不是短暫的休憩就可解決的;她動動喉嚨,勉強夠著他耷拉在自己肩膀處的腦袋。
她咬緊牙關、但還是軟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對著他的耳垂,落下摻雜著屈服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