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樓挑了下眉,道:“是她?”
暗衛低聲道:“是,二人相交十分隱秘,遂此時才被查了出來。”
燕妃無腦,白揚歌無數次向他吐槽過此女胸無點墨,乃是溫室裡的花兒,未經風霜,自然也就不懂得變通了。
白揚歌在燕國待過三年,期間為了燕國亦辦了不少事,可就是這樣,她仍因為白揚歌未接受容北的示愛而對她心懷不滿——可見不是個聰明的。
眼下,正是她皇兄容北遭難之時,依她的性子,這個時候讓她信任旁人無異於天方夜譚,可暗衛又說,她同沈雲顏的副將接觸過。
有意思。
燕國從前便是數個部落聯合而來,經過無數年的兼併統一,才有瞭如今的燕國。
部落最在意的是什麼?
——是血緣。
沈雲顏的副將,不止是個燕國人,更有可能是燕國皇室的人,或者是同之相似的族人。
不然,沒辦法解釋燕妃為何同她交往。
“過些日子,請雲歸來見本王,”楚樓眯起眼,“本王有些事,要問問他。”
白揚歌之前便懷疑過沈雲歸的父親說的是假話,沈雲顏的副將不可能是他從永城撿來的,此時再加上這番推斷,幾乎可以肯定此言為假。
她何等的能耐能讓堂堂沈雲顏之父為她撒謊?
前後種種,若告知白揚歌,定要叫她忙上一陣子。
楚樓沒有在書房待多久便回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將信封重新放了回去,營造出一種從來沒人開啟的假象。
等到白揚歌晚上醒了過來,再讓暗衛假兮兮的將白日的話重複一遍,順理成章。
白揚歌背靠著床,神情懨懨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她的猜測,果然和楚樓想的差不多,偏偏後者還要裝出十分認真的樣子,偶爾回上幾句。
深深被迷惑住的白揚歌又趁著楚樓去後堂的時候“無意”看到了門縫中塞著的信,正是夜酒所寫,楚樓所塞的。
她皺皺眉,迅速瀏覽下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夜楚和零愈發像一對了。
她還以為這封信是夜楚或者零偷偷塞進來的,無奈之餘,又生出對不起楚樓的感情,絲毫不知道自己才是被誆的那個。
於是等楚樓擦著頭髮從屏風後面繞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某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彷彿要生吞活剝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