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的不平等交易並沒有讓兩位主子知曉,白揚歌在書房裡沉悶了一會,突然想起來楚樓今天回來,便忘記了手邊的煩惱事,想著去找他。
她前腳開啟門,後腳楚樓便從外面走了進來擁住她,笑道:“你這腦子,愈發不好用了。”
白揚歌道:“唔……沒睡好。”
“嗯,”楚樓拉著她走了出去,今天天氣不錯,暖洋洋的,可惜白揚歌精神欠佳,沒有多大興致。
“這兩日本王已經知曉了,雖知你從不聽人話,”楚樓那滲人的目光掃過她臉上的傷痕,那毒對她無效,但是延緩了恢復時間,“卻仍想罵你。”
白揚歌皮糙肉厚,絲毫不將他這話放在眼裡,笑眯眯地道:“我長了記性了,否則此時還站在這?”
“……”楚樓一挑眉,“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白揚歌大笑起來,雙手攀上他肩膀,雙眸亮晶晶的,道:“不鬧了,我真乏了。你回的如此之快只怕也沒休息多久,就不累麼?”
楚樓哪裡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納罕這女人別又閒的無聊去搞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才好,便道:“滾回去休息。”
白揚歌得到想要的“旨意”,很是高興的拉著後者往別院去了,腳步輕快,一點看不出疲倦的神色。
不得不說這二傻子睡懵逼了智商就開始直線下降,回到院子,不知道怎麼的就褪去了外袍,鑽進被窩裡就忘了自己的計劃。
楚樓這幾日雖然未曾休息過,但他本不需要像凡人一樣的作息,多數情況下只是心累罷了,今日見了白揚歌,倦意早就散去了不少,所以白揚歌睡了多久,他就在床頭看了多久的書。
白揚歌顯然是累極,沒說一會話就沉沉睡去,連有人敲門都沒聽到。
來人是王府裡的一個下人,為數不多的普通凡人之一,不過在楚樓底下做了這麼久的活,再普通,也變得不普通了。
他道:“王爺,王妃可醒著?”
“沒有,什麼事?”楚樓低聲道。
“夜楚和零兩位大人讓奴才給王妃送一封信,”他猶豫的道,“說是務必親手交到王妃手裡……”這下可好,王妃沒看著,倒是被王爺截胡了,他是給還是不給?奧不對,他不敢不給王爺。
這等苦差事怎麼就攤上他了呢?
下人叫苦不迭,好在王爺道:“給本王罷,等她醒來本王自會給她。”
下人頓時喜笑顏開,將信封雙手遞了上去,心道王爺就算偷看了,也跟他沒有關係了。
遂連忙告退,連禮都忘了行。
楚樓笑了聲,無奈的搖搖頭,關上了門。
他自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偷看信封這種事做起來臉不變色,絲毫不怕白揚歌此時醒……
“幹什麼呢你?”
楚樓嚇了一跳,連忙雙手背後藏起信,道:“你怎麼醒了?”
“感覺有風,”白揚歌復又用被子蒙上了臉,“你開門了?”
“嗯,下人來送換洗的衣裳,沒注意關門,”楚樓暗中鬆了口氣,“你睡罷。”
白揚歌悶悶的嗯了聲,沒一會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