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竟有人不要臉至此。
就在眾人紛紛驚訝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道月牙白的身影出現在三樓處,手中一把摺扇,端的是風度翩翩,陌上如玉。
有人驚道:“掌櫃?”
聽月樓的掌櫃是個男人?
沒錯,就是個男人。
且還是個騷包無比的男人。
白揚歌扶著小腿站了起來,笑道:“此等待客之道,聞所未聞。”
那男人刷的一下開啟摺扇,擋住半張臉,笑道:“姑娘氣勢洶洶,在下是怕仇家上門罷了,還請姑娘不要在意。”
白揚歌道:“倒是我魯莽了。”
男人含笑點頭,大袖在空中劃出一到弧線,便有下人從四面八方散來維持秩序,順便恭恭敬敬的請白揚歌上樓。
“王妃前來也不告訴我一聲,”男人親手端來一杯熱茶,放在白揚歌面前,“叫在下險些傷了王妃。”
白揚歌道:“已然傷了。”
她奇怪的不行,明明還沒有踏上最後一層樓梯就感覺到一股勁風從臉側劃過,當時沒有感覺,可等到看到了男人手上的摺扇,她的臉便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
摺扇裡藏針,針上淬毒。
白揚歌面癱著臉將茶水推到一旁,男人在她面前坐下。
細看就會發現他雖然語言輕佻,但卻長了一張讓女人都要羨慕的臉,怪不得他能做聽月的掌櫃。
“你認得我?”白揚歌挑眉道,“我可並未見過你。”
男人修長的手指抵著額頭,聞言臉上竟有了委屈的神色,道:“在下名叫光衣,可是紅衣的弟弟。”
紅衣?
白揚歌咂舌道:“毫無相似之處。”
光衣笑了笑,眼底卻有了冷意。
白揚歌並沒有錯過他一瞬間出現的殺意,雙手交叉,她含笑道:“這我到不記得了,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梁府那二十三陣,真可惜,只差一點點。”
光衣突然站起了身,蹙眉道:“你做了什麼?”
“此陣不破非人哉,”白揚歌一攤手,“不好意思,從你用毒這一點來看,你沒有對付我的能耐。”
光衣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打了個響指,便有一個美豔女子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他身邊,他吩咐道:“過去看看。”
白揚歌仍然面帶笑意的看著他。
“晚了,否則我怎會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到這?”她道,“聽月雖富裕,卻也是朝廷的資產,不知道掌櫃你,可早心有不甘?”
她這話說的雲裡霧裡,很是摸不著頭腦,但光衣卻聽懂了,他噗嗤一笑,道:“果然是王爺看上的人,就是同別的草包不一樣。”